眼见小青蹒跚离开,法慧步到塔前,静静开口到:“白素贞,既然你受过菩萨点化,就该好好潜心修行。至于恩情的事,若有机缘,老衲自会安排你报恩。”
进入塔内已完全自主,可化为人形的白素贞平静回到:“谢谢大师。”
爱虽然在,但心底那个坎根本过不去,也许这辈子恩情都报不了了。
既然这样,在清风洞,在塔内或者在天下任何一处地方有什么区别?
当然,金钵内的白素贞并未看到法海的动作,只是单纯的以为法海有什么目的要和自己结成道侣。
法海看了看七宝琉璃塔,望着法慧的背影腹诽,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这多事的老和尚。
不过现下的事情,必须想办法将白素贞从塔里弄出来,或者进它占有她。
小青出了寺门,疼痛让她意识有些模糊,不知该去何处养伤。
以目前的境况,远的地方也去不了。
咬咬牙,就去找张玉堂吧。
一路支撑着往樊楼跑,路上行人见到浑身是血的她纷纷避让。
到了樊楼门口,她咬牙刺激自己一下,凝聚一丝微弱的灵气稍稍改变一下装束,冲到柜台边大喊一声:“帮我找张玉堂。”说罢便晕倒过去。
好在樊楼这种酒楼并非一般的人来得起,食客并不多并未引起骚动。
但掌柜的仍是惊了一下,随即想起住在这里的张玉堂,忙招呼跑堂的到:“快看看张公子在不在房里,他的朋友受伤了。”
跑堂的想了一下回到:“张公子在楼上许仙人那里,我这就去叫。”
许宣正将神霄五雷诀的指诀和口诀慢慢教授张玉堂,只是他玩心太重,现在都还没正式开始修行,反倒是对修行界的一些轶闻非常感兴趣。
譬如谁谁谁有什么奇遇啦,谁谁有修行游戏风尘抱得美人归啦之类的。
其实许宣修行时间也不太长,再加上林灵素也一直冷淡,便只能少少的说一些道听途说的事情。
譬如仙家在凡间现在最有影响的门派是正一派,掌门正是现国师冲和子;从前最有影响的正是神霄派,因为掌门林灵素被贬斥所以被正一派取代。佛家最厉害的是相国寺,主持是法慧禅师。这些都还是求雨时许宣听围观群众说的。
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许宣现在很不喜欢和外界接触,听到声音皱了皱眉,难道是赵家的人来了?
张玉堂屁颠儿的跑去开门,却见跑堂的愣了一下说到:“张公子,你的朋友受伤很重,就在楼下。”生怕他不知道说的是谁,跑堂的又加了句:“就是那个常穿绿衫的。”
他是许仙人的座上客,小青又常在樊楼与他一起出入,跑堂的自然熟悉。
绿衫?岑兄?张玉堂大惊,冲出门去,却又回头说到:“师兄,我常跟你提起的那个朋友受伤了,你修行高深,能不能帮我去看看?”
许宣淡淡的摇头:“受伤了去找大夫,我不会看。”说罢轻轻闭上眼睛,进入入定状态。
张玉堂担心小青的伤势,便不理会许宣,径直朝楼下跑去。
此时掌柜的已经把小青扶在一边坐下,张玉堂过去护着她紧张的推了几下呼唤到:“岑兄,岑兄,你怎么样了,是谁打伤你的?”
小青早已混沌,哪里还能答他。他便一把将她抱起,转头说到:“掌柜是,麻烦你去帮我叫个大夫。”
进房将小青放在床上,张玉堂顾不上擦她脸上的血迹,急切的解开她的衣服看究竟伤在哪里。
才把衣衫解开,他看到个粉红的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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