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竟敢玷污老衲佛器,老衲绝不放过你。”法海再次举起禅杖追着小青的身影,看准之后再次一仗打去。
也不管什么白素贞就不就范,金钵乃是文佛亲手赐予,怎能让妖血沾染。
眼见禅杖就要落在小青头上,如此巨力,她焉有命在?
可惜此时她已因痛苦处于混沌状态,焉能知道自己就要命丧当场。
“师弟,我佛慈悲,切勿妄造杀孽。”
法海只觉头上一阵红光闪过,小青的身体被一件袈裟裹住,禅杖落在袈裟上如同落在沼泽一般绵软无力。
他收起禅杖,抬眼望去,只见法慧双手合十,一副虔诚模样缓缓自空中飘落。
说来也奇怪哈,法慧几次出场都是从空中来的。
法慧伸手招了招,包裹着小青的袈裟飘了起来,回到他身上。
“师弟,佛门重地,怎能妄开杀戒。”法慧看着法海缓缓说到。
法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要与白素贞成其好事,谁知被小青打扰;正欲杀了小青泄愤,法慧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他强忍着怒意说到:“此乃千年蛇妖,师兄慧眼不会不识吧。”
法慧点了点头,缓缓回到:“老衲曾与她谋面,自然识得她是妖,然我佛有言:众生平等。不论是人是妖,都是一般。”
法海禅杖顿了一下,说到:“我辈修习佛法,正是为了替天行道。此獠于东海强夺龙宫宝物,杀死看守宝物之鱼帅,犯下滔天罪孽,老衲追她已久,不期今日相遇,正好诛杀此獠以慰天道。”
法慧不住摇头:“非也,非也,我辈修习佛法,却是为了渡芸芸众生超脱苦海,东海之事自有东海去解决。况老衲虽闭门不出,却也听到此女高声呼喝你抓了她姐姐,师弟,可有此事?”
法海想骂人,两个小妖而已,不知怎么会惊动一心修行的法慧。
此是他的地盘,自然不能胡来。若是白素贞真的刚烈自尽,就算得到她也无法助自己成真,到时候还有许多事情要仰仗这位师兄。
于是他解释到:“老衲确实将此獠同伙抓住,正欲一并解决,些微小事,不需惊动师兄。”
法慧过去扶起小青,平静问到:“姑娘,确有此事么?”
小青很想揭发法海做的那些烂事,但全身的痛楚让她已无力争辩什么,只能实话实说到:“我与姐姐确实盗了东海的宝剑,但我们已受到真武大帝的责罚,法海无故又抓我姐姐,实属居心不良。”
法慧抬眼望向法海,法海忙解释到:“此獠分明是在说谎,若受到真武大帝责罚,她们怎能如此自在的在凡间行走?”
生怕法慧不信自己的话,法海继续急到:“即便受过责罚,然妖有妖道,人有人道,老衲抓住她们,只是想帮助她们回归本源好好修行而已。然此獠执迷不悟,唯恐贻害人间,老衲只得痛下杀手了。”
小青忙用尽力气喝到:“我姐姐本在清风洞静修,不问世事,是你硬闯洞府将姐姐掳来,何谈贻害人间?”
法慧双手合十看着法海:“阿弥陀佛。”
法海忙又解释:“师兄,许宣许仙人想必你是认识的,以你的修行亦能看出他身具佛根,然却为这两只孽畜迷惑,竟然将佛根压制,改修仙法。当日我请你登坛做法,就是想让你将这两只孽畜连同许宣一起赶回深山,谁知你一念之仁放过她们,以至于让许宣得势。”
“许宣为人师兄应当清楚,如今他被林灵素调教得深恨我佛家,如此情势发展下去,将来恐我佛家有难。说不定这两只孽畜便是受仙家指使,前来勾引我佛家弟子,削弱我佛家势力的。”
法慧轻轻摇头:“阿弥陀佛,许仙人以何种方式修行乃是他自便,我等岂能干涉?况我佛家只为渡世人出苦海,又何来势力一说?”
句句被驳,法海恨不能暴走。
顿了一下,法慧又说出一句让法海抓狂的话:“我劝师弟还是将那白素贞放出,以免造孽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