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蛮有趣的。前世就很文青的许宣忽然忆起,他们相识的这个情节和电视剧里一模一样。
仔细想想,还是有些区别。没有雨伞,歌里都唱到雨伞是媒红,现在却并无媒证。
许宣心头有些急切,他能肯定自己即便短寿二十年也要与白素贞结为夫妇,现在情形有所改变,难道因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所以无法与白素贞成婚了?
跟她比起来,自己两世为人所见的女人皆如尘土一般。即便利用自己两世的学识,按照穿越小说上写的位极人臣,但无法与她成婚,那将是无法弥补的缺憾。
现在莫说她是蛇,即便是毛毛虫,自己也甘之若饴。
这个时候,一直乐呵呵撑船的舟子似乎受许宣唱歌的影响,也大声的歌唱起来:
“月老祠堂在眼前,
千里姻缘一线牵。
春日湖上同舟过,
天涯寻来共枕眠!”
啊,莫非这舟子看出自己心意,在帮忙么?
但内心有意识告诉他,这就是西湖边上传唱的情歌而已。
许宣偷偷瞟了白素贞一眼,她仍是淡淡的眼观鼻鼻观心。
可怜他心中满腔爱意,却不知该怎么表达。
现时让他去杀人肯定都不在话下,但要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却是比登天还难。
纠结间,草桥门便到了。
舟子将船泊在码头边,朝船舱里大叫了一声:“几位客官,草桥门到了。”
心中虽极不愿意,但也只得走出船舱。
站立船头,许宣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银子说到:“船家,二位姑娘的舟金我一并付了。”
舟子伸手去接钱,船身却突然一阵晃动。
许宣前后摇摆着寻找重心,不由得手一松,银子全掉在了水里。
不仅钱掉了,人也差点栽进水里。
“相公小心。”随后跟出来的白素贞忙伸手扶住他。
一股幽香沁人心脾。
俩人久久对视,忘了其他。
真希望这一刻便是永恒。
船身终于稳住,伸手接钱的舟子在背后叫到:“相公,相公。”
许宣回过神来,脸瞬间通红,忙收手在怀中掏,哪里还有一文钱。
原本低着头的白素贞轻轻一笑,说到:“原本乘坐相公的船已是不该,怎能还要相公付舟金,青儿。”
小青利落的应了一声,递上舟金然后揶揄到:“要充大头也得准备个荷包嘛,要是那些散碎银子有个荷包装着,就是掉下水也有处捞,现在是想捞也捞不了了。”
白素贞回头又是一笑:“青儿,别胡说,还没谢谢许相公好心容我们同船共渡呢。”
许宣尴尬的挠头:“舟金改日奉还。”白素贞淡淡一笑,比这春风都要和煦:“些许小钱,相公无需挂怀。”
此时小青凑上来说到:“小姐,你若真想感谢许相公,就把你新绣的荷包送与他吧,也好让他下次充大头的时候不至于丢了面子。”
白素贞羞涩一笑:“别胡说。”说罢掏出一个荷包递给许宣:“小物赠与相公,聊表谢意。”
许宣慌忙接在手中,看了一眼便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已先行下船的小青回头到:“许相公,别忘了答应改日还钱我家小姐的哦。”许宣忙不迭点头称是。
小青又说到:“我们家住在双茶坊巷裘王府隔壁白府,你可别赖账忘了哦。”
许宣再傻也明白,刚刚肯定是小青搞的鬼,而这荷包,便是定情信物了。
更能肯定的是,白素贞没发现自己穿越的身份,简直不要太爽。
回到家里,许宣掏出荷包仔细看了看,别人都是绣花或者鸳鸯,这白素贞别树一格居然绣了颗梧桐树。不过梧桐树好像又叫相思树。
本想仔细回忆一下遇到白素贞的情景将当时的感觉记录下来,然只要想起她的一笑一颦,许宣时而皱眉,时而会心一笑,脑子里全是白素贞,根本容不下其他。
镇江,金山寺。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要知非色非空,须观第一义谛。谁识无文无字,是为不二法门...
法海大禅师正端坐早课。释迦文佛于毗岚后现清净身,法海感知文佛现身,忙睁眼行礼:“拜见我佛。”
文佛点点头,淡淡说到:“如今那东土道君皇帝虽仍信奉三清,然自青华帝君与太子生嫌隙被贬谪后,对我佛门弟子已停止迫害。只是我座前托钵使者与下界一蛇妖旧有宿缘,遂私自下界会那蛇妖,致令增此一番孽案。但恐他逗入迷途,忘却本来面目。为那青华帝君寻到由头继续迫害我佛门弟子。”
稍作停顿,文佛又说到:“你可愿替本座委曲收服妖邪永镇雷峰宝塔,接引托钵使者同归极乐?”
法海忙行礼到:“领我佛法旨。”
文佛自后背拿出一个钵盂交与法海:“这钵盂外周四际,能结万缘。贮于水中即成甘露。将此拿妖原形立现。”
法海接了钵盂后,文佛又说到:“那妖蛇虽然不守清规,却因托钵使者原有宿缘,故令汝前去。待他们孽缘完满之日,点悟使者,奉我法宝,收伏此妖,锁于雷峰塔底永镇妖氛。再将使者点悟大道,引他同归净土,以成正果。”
“谨遵法旨。”法海再次深行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