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感觉到,低头去看。再抬起头时,眼神中已经露出浓重的杀机。
我次奥。让你这么一看,我特么好怕怕啊!
我攥紧拳头准备冲出,那家伙冲着我扬起手,我的面前犹如竖起一堵看不见的墙,让我无法逾越。
“告诉我,那天的事情有没有梦破!”
那家伙问道,声音里面已经带出按捺不住的愤怒。
我都说了,有你老妈。你他妈聋了吗!
我向两边试探着,在那堵看不见的围墙上,寻找着能突破的出口。
“想不到,你还真是个硬骨头。”
那家伙说着,冲着我扬出的手掌凌空一抓,我已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扼紧了脖子,整个身体接着被高高举起,贴到了后面的墙上。
面前那个家伙,随时都可以杀了我。我绝无还手之力。
我也看出来,他很想杀死我。
那就杀了我好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害怕也没有用。
而且是我选择要为梦破顶罪的,我应该承担最坏的结果。
“我最后一次问你,那天的事,到底是谁做的!”
那家伙问道。
我被那家伙紧扼住脖子无法呼吸,一张脸憋得通红。因为充血,眼睛看到的所有一切,也都蒙上了一层殷红的颜色。
眼见我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憋死了。
那家伙松开手,把我扔回到地上。
我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家伙一步步走到我的面前。
“回答我的问题!”
那家伙说着,站定在我的面前。
我翻身坐到了地上,抬起头看着他那张脸。
那张脸,或者那家伙的样子,绝不是英俊,或者帅可以形容的。
我看着那张脸,脑海中冒出来一个词:神武。
看着那张脸,我忍不住问道:
“我其实一直都想知道你是谁。你总会有名字吧。就比如托塔天王啊二郎神之类。你又叫什么?”
“草芥之命蝼蚁之身,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那家伙说着一只脚踩住了我的身体,再次问道:
“那天,到底有谁!”
妈的。你比你儿子还不是东西。
我抬起头看着那家伙。
你儿子把那些人当成刍狗,起码还是四条腿的哺乳动物。到你这里直接变昆虫了。
那家伙脚底用力,我的后背顶在墙上,像是一下子就顶漏墙壁,陷进墙里的架势。
我吃力地抬起手,指了指那个家伙,说道:
“那天,那天有”
那家伙终于看到我屈服,松开脚底的力道,让我把话说完。
“有你老妈!”
我说道,盯着那家伙看着。
我本以为,他会抬起脚把我踩死在那里。就像踩死一只蚂蚁。
他没有。
他把我拉起来,前前后后地帮我掸掉沾在身上的尘土,又帮我整理了凌乱的头发,然后拉着我向着墙壁上那扇被他开出的房门走去。
他想杀死我。
但他绝不会让我死得那么痛快。他甚至想让我永远不死,永远在那个无望之地中受折磨,才能化解他心中的愤怒。
“是送我去无望之地?”
我问道。
“正好。我正想去见识一下,那个无望之地到底是有多让人绝望。顺便再找到八婆,把她带回来。”
那家伙没再说一句话,甚至没再看我一眼,就打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屏住呼吸,防备席卷而出的狂风迎面吹来。
可是房门后面并没有呼号的狂风席卷而出。
房门后面静悄悄的,只有沉重的黑暗。
这,是通向无望之地吗?
我转头看着那家伙。
你不是弄错了吧,你不是要把我送去无望之地吗?
那家伙已经一把就把我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