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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乔家,她就露出嫌弃的表情,“那能有什么消息?”
徐姑姑是她从乔家带来的陪嫁,对乔家感情很深,不过她也知道夫人的想法。
她笑呵呵道:“夫人还记不记得您有个庶妹?”
“庶妹?”乔氏陷入沉思,却记不起自己哪来的庶妹。
徐姑姑看她表情,就知道她肯定记不得了,这些年夫人对自己母家可是越来越漠视,她身为嫡女,也肯定看不上乔父妾室生下的孩子。
徐姑姑介绍道:“您贵人多忘事,恐怕是记不得了,那还是您出嫁之后的事情,老爷纳的一门妾室,生了个闺女,去年才及笄,还请您过去观礼来着,不过那时候您还忙着,就让人回绝了老爷。”
徐姑姑这么一说,乔氏倒是想起来了,眼眸中透露出厌恶的情绪,“是不是那个仗着给父亲生下儿子,就爬到母亲头上作威作福那个贱人?”
徐姑姑也不好说话,只默默点了点头。
乔氏冷哼一声,肉眼可见地不待见自己父亲的妾室。
那妾室姓任,本是一名清倌,乔氏嫁进侯府之前,任氏就已经跟乔父勾搭上了,只是碍着家中唯一的女儿,没敢让她知道,只置办在外面,成了乔父的外室。
乔家和老夫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当时眼见先夫人虞氏多年没有怀孕,老夫人就想起这门亲戚,想起墨燃还有个远到不能再远的远方表妹,大老远派人将她接到了侯府,做主给墨燃当了贵妾。
老夫人也不是不满虞氏,只是不想让自己儿子无后而已,所以就算给儿子纳妾,也选了自己亲戚。
想着有一层关系在这里,这乔家也是小门小户,生下的女儿没见识,好拿捏。
不过她进了门,虞氏反而怀了孕,不过没福气,生下孩子后就落下了病根,没几年就去了,乔氏才得以被扶正,成了侯夫人。
成了正经侯夫人,她才写信给父母,把他们接到京城里尽孝。
她母亲来跟她诉苦,乔氏才知道,原来她出嫁之后,父亲就迫不及待将外室接近了门,连商量都没有,完全是与自己正妻通知了一声。
原因只是乔母产下乔氏,之后便伤了身子,多年也再无孕,想了许多办法也不行。
乔父想要个儿子继承香火,见任氏跟了自己不久,竟然就怀了孕,他欢天喜地地将任氏接进了门,给了贵妾的身份,这胎果然是个儿子,把他给欢喜得不行。
原本可能想着只是要个孩子而已,正妻陪伴他多年,地位决不侵犯,但那任氏温柔小意,又会弹琴作曲,特别会伺候人,还是个极易受孕的体质。
生下了儿子之后,没过几年,就又怀了孕,这大大体现了他的能力。
乔父的态度慢慢变了,更加疼爱妾室起来。
当年乔氏把二老接来京中,将她们安置在自己出钱买的宅院里。
回门相聚时,乔氏才进门,就见她父亲身边坐着一个听着大肚子的年轻女子,比他父亲年轻好些,比之自己都大不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