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蒋珮儿?”
蒋珮儿狐疑地看着她还有她怀中的琴。
“你去哪儿了?婆婆叫你过去了?可是徐妈妈不是在婆婆那边么?”
她吸了口气,“你总不会是去给徐妈妈弹琴了么吧?”
现在是休息的时辰,姑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对自己未来的去处自然十分上心,闻言便凑了过来。
棋落担心地问道:“云瑶,你真的去给徐妈妈弹琴了?”
棋落的房间就在陆云瑶旁边,经常跟她切磋琴技,与她关系不错。
柳儿也挤了进来,“陆姐姐,坐下说吧。”
这也不需要瞒着,陆云瑶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姑娘们听了很是沉默,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着。
秦兴楼对她们来讲,可不是个好去处。
交好的姑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陆云瑶隐约听见了“齐”这个字眼,心知肯定又有人提起齐姐姐了,心下也十分难受。
蒋珮儿关注的点却不在这里,她追问道:“徐妈妈想让你做花魁?”
脸上十分不服。
陆云瑶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有什么好争的。
“只要是去秦兴楼,那有什么区别?”
蒋珮儿抱着胳膊翻了个白眼,对这些顾影自怜、伤春悲秋的傻女人很是看不上。
“这区别可大了去了,花魁能和别人一样么,虽说还是要接客,但至少有选择对象的权利和资本,受人追捧的花魁就更风光了,比之那些有身份的贵女也差不了多少。”
姑娘们却还是一脸麻木,根本没听进去。
蒋珮儿没好气道:“对牛弹琴!”
说完就回了自己房间。
去秦兴楼的事儿就这样定下了,给所有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姑娘们兴致都不高,好些连晚饭都没吃,早早关上了房门。
柳儿说自己睡不着,抱着枕头来找陆云瑶说话。
结果没说多久,声音就越来越小,最后脑袋一歪就睡过去了。
陆云瑶没她那么心大,满心怅惘,失眠了一夜。
第二天起来,她脑袋昏昏沉沉的。
柳儿倒是精神百倍,看见她的神色还诧异地问她是不是没睡好。
陆云瑶真的好羡慕柳儿的粗神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还很有动力地去吃早饭,握着拳头道:“我一定要要把婆婆给吃穷!”
陆云瑶哭笑不得,“吃多了难受,去消消食吧。”
用过了早饭,陆云瑶才勉强有点睡意,一觉睡到了晚上。
刚准备爬起来吃点东西,又有人来说婆婆找。
她只能眼泪汪汪地起身梳洗,去了婆婆的房间。
“唉,我说。”
说话的公子哥吊儿郎当,斜眼觑着旁边之人,说笑一般。
“你不会真的跟你继母闹掰,从此搬出平西侯府,寻花问柳过一辈子吧?”
他身边的少年长身玉立,面如冠玉,长得极为俊俏。
一双凤眸泛滥多情,是个只靠皮相便能吸引路过姑娘眼神的主儿。
更不用说配上那身名贵的衣物与配饰,更是将吸引力提升了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