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安有个毛病,就是不太会吵架驾人……啥时候这也成了个毛病呢?其实地球时代这一直是汉唐人专有的一个毛病,因为吧……这个问题又有点复杂,可以掰开了讲一讲。
我们汉唐人自古留下来的一个道理就是以仁义道德治世,就是说把人们都教得有一点道德感,用道德来处理很多法律上的问题,所谓的“大同世界”其实就是这个样子的——这边刚一犯错,还没等你去收拾他他自己就认识到错误自杀了,别笑,这种事真的有,过去的人,具体来讲是先秦时代的人就是这么耿直,觉得自己不配做个人跑去嘎就自杀了——当然,我们说的就是一种风气,不说特例。其实这种玩意是把人太过于理想化了,将来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人人都有一颗基本的道德心我们不太知道,但在火星就是干脆利落地处理这种问题:没有你就滚,爱去哪去哪,反正不能在火星生活。因此上在火星生活是有一定的具体的道德要求的,最浅显的一个,一个人不能活成别人的麻烦,你可以活成政府的麻烦,比如先前我们老拿他举例的那个阿三的科学家,老想着让别人吃一口屎那个,照样给你拔经费,你研究去吧,你要能让哪个火星人其实也就是汉唐人吃口屎那也算你有本事……这玩意吧,其实是这样的,但凡你敢研究就有人敢吃,这里有个限度,如果他哄着一百个人吃了屎议会不会管他,如果他哄着一万个人吃了那议会就会没收他的造屎工具,如果他把个个火星人都哄住了去吃屎那他在火星上就呆不下去了——这是个递进关系。
火星的政府管理方法其实是相当粗暴的,而且这种方法不一定就不对,如果他们更狠一些,把笨的人也踢出去,没有觉悟和主义的人也踢出去,星灵波打过来就会是完全不同的样子——其实什么是觉醒和主义?不就是个自知之明,终于掂清了自己的分量,知道自己的现实和意识在生命里是特别轻飘飘的一些东西了,这有多难?但是人是被生活浸润的,火星生活太无聊,思想上不跑偏那才是怪事,所以落到现在这么个下场好像正合适。以德治国或者以法治国在火星其实不存在什么争议,儒家还是法家都无所谓,其实是用法治约束物质,用道德约束思想,火星还没到了要约束别人灵魂的那一步。人类史上有过这种约束,每一种宗教性质的统治其实就是在约束人的灵魂,你没发现灵魂上一约束人就容易原地爆炸干出特别恐怖的事来吗?什么剥皮剔骨火烧水浸就是教会一类的组织特别爱干的一种事,而且干得心安理得,好像是灵魂上有个靠在现实里就可以为所欲为似的……漫不说你的上帝呀真主呀佛祖原本就教育你,修行修的也只是你一个人,而且到后来这些东西都沦为了别人的意识游戏,就算他们管用,你有多狠他们只会比你更狠,你不过是把不信教的剥个皮,他们的话……你自行想象去吧……
我们要说的是,在汉唐这块地方上自古以来都是法治滞后人情在前,在人们眼里人就是一种感性动物,因此上汉唐人出来是那样的,老爱推己及人,而且老爱换位思考……这就是太聪明的人才会犯的毛病,想那么多干嘛,有的事根本就是该你想的不是吗?这就造成一种现象级的问题是这地方老出孙长安这种谦谦君子,人家给他个难看他连还嘴喷他几句都不会,因为张不开那嘴。其实这个问题特别简单,一个人类社会既不能靠法治,也不能能靠德治,更不能靠灵魂治,一治就全是疯子,只能是一个权衡——用法律约束物质,道德约束意识,信念约束灵魂,这边多了那边就砍一刀,那边多了这边就给一嘴巴,想靠一个东西把这三个玩意都统一起来还是有点难的……这里有现成的比方,在接近热核时代的时候汉唐推动法治社会出了点问题,过去人们打打闹闹就是发泄情绪用的,大多时候有个度。但是法治讲究一个东西,就是哪怕一个人是违法犯罪的一方法律也会尊重你做人的权利,就是说一码一归一码,比如一个猥亵犯跑去抠姑娘,你不能打他,他抠姑娘是猥亵,你打他就属于故意伤害,你的罪更严重……再比如一个小偷偷了东西跑路,你一抬脚把他绊得一头杵到车轮子下面辗死了,那么他犯的是盗窃,你搞不好就是故意杀人——明白这个意思吗?法律会分开看你和他做的事里的各种要素,哪怕他就是个罪犯也轮不到你去制裁,而且法律容易看证据和结果,不太会看你的动机和心理……所以尴尬的地方来了,这就把人都搞糊涂了:万一我带老婆出街玩,有个流氓知道这是个法治社会不让轻易打人,于是他跑过来摸我老婆的胸,我应该怎么反应?打还是不打?一般人都会说打啊,这特么谁能忍!还真不是这样,热核战争那个时代的人都特别脆你懂我意思吗,一个正蹬就把他踹死了,这就明显是故意杀人——正确的做法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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