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陇山山口,荒庙废墟不远山林处。
早已经结束战斗的李震远无奈摇头看着地面上的两具尸体,又抬头看了一眼还未缓过劲来,手臂颤栗的徐纪,“徐纪你还真是命大,得亏你有个好师傅,说到底劫阳刀客的名头还是能让那位衍云宗弟子忌惮一二。余启也是傻,这些大门大派的弟子行走江湖又有哪一个不是扮猪吃老虎的货色?别人天赋战斗经验都不会差的。”
地面上的两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手持阴柔男子余启以及王易木的遗孀,白夫人。
“如果你李震远就不是仗着手上这柄雷鸣锤,否则的话我相信他们也不会介意地面上再多一具你的尸体。”
徐纪左手紧紧扶着自己颤抖的右手手臂,那柄狭刀刀身已经无一处完好的地方。徐纪勉强能稳住自己的情绪,轻撇了一眼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勉强能站稳的李震远说道。
“我们都没有资格说谁,不过前不久还与我们笑眼相谈的人,如今却化为一具尸体。”
李震远望着地面上被捏断喉咙的余启,以及余启身旁散落一地的金刚手有些唏嘘说道。
“呵,只能怪余启不自量力,他能靠的只有对武学的不断钻研以及自身领悟而已,没有名师教导,自然免不了多走弯路。所以他又怎么打得过这个有武学天赋绝顶,更有名师指导,身伴随灵的衍云宗弟子?”
徐纪语气讥讽,可左手却是紧紧攥成拳头。
李震远余光注意到这一幕,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余启对于他人来说,是个再坏不过的人,但余启这路上对于李震远和徐纪却是没少照顾。李震远与徐纪的江湖经验并不多,所以有很多次被余启搭救过。
“境界不如,武学不如,天赋不如,唯一能胜的就是在江湖上漂泊流荡的经验而已,可他却没想到那位衍云宗的弟子早已经算好了一切。那位衍云宗弟子不过是为了收取那位稚童的信任,才会假意示弱不敌,待余启将白夫人杀死之后,准备向白夫人怀中稚童王念出手时,衍云宗弟子才爆发出真正实力。”
事后能猜出一点真相的徐纪解下衣衫,将衣衫随手抛下,静静落在余启的尸体上。
“这样稚童王念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不在了,而杀死他亲人的仇人也死于衍云宗之手,既然如此含有‘?’随灵的稚童王念也只能依靠衍云宗。”
“你是不是早知道结局会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出手阻止?你也是有随灵的,但是你没有召唤出来,仅仅只是依靠着自己的刀法。”
李震远侧头看着一脸平静诉说的徐纪问道。
“那你呢?你手上的兵器是雷鸣锤,雷鸣锤的主人没有随灵又有谁信?而你之前在庙外的战斗有把随灵召唤出来过吗?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些事还是不要挑明的说,各自给各自留点面子。”
一脸平静的徐纪转过头望着李震远,李震远脸上的神情此刻有些黯淡。
“所以从一开始我们这几人就是貌似神离?”
李震远长吐一口浊气问道。
“你既然已经知道,就不用多问了。”
徐纪情绪已经彻底平静下来,纵然他来之前已经得知了一些事情的全貌,但亲自去面对,终归还是有些不同。
“所以十年前天霖与荒北在虞风城的边境一役......”
李震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骇声问道。
“权利越大的人,对于死亡的恐惧就越发强烈。”徐纪手指贴到嘴边,示意噤声,然后摇摇头不再多言。
李震远沉默不语,望着烟陇山层层雾霭,宛如九天之云下垂落于山巅。
——
“可你的冥灵者人灵本就是长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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