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震远最终没忍耐心中的好奇心问道。
“他死归他死,与我何干?”黑色幕离的夜行人摇摇头,顿了一下,“衍云宗的弟子倘若就这样轻易死了,对于衍云宗来讲,还是件好事。只是你们都忘了一件事,我们算的是人心谋算,衍云宗所算的却是天算推衍。”
李震远听到黑色幕离夜行人口中说出衍云宗三字之时,顿时后背毛骨悚然,“他是衍云宗的弟子?!”
“看来你们早已经知道他在后面跟踪你们,不过同样他也知道你们已经发现了他。不过除开这件事暂且不谈,”黑色幕离的夜行人单手一拍地面,距离颇远的李震远竟然也感觉到了地面震动。这一掌蕴含的气力该是多么骇人!只见平放在地面的黝黑铁棍弹地而起,黑色幕离的夜行人转身骤起,右腿横踢重重一脚将飞至半空中的黝黑铁棍踹入荒庙中,“庙里的那位朋友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透透新鲜空气了。”
轰隆。
黝黑铁棍将整座荒庙搅得稀巴烂,只听得络绎不绝噼里啪啦地响声。
整座荒庙竟然被这一棍硬生生挑了个穿透,门柱坍塌,房梁下垮,荒庙屋檐倾然倒下,顷刻之间,便已经化为一地废墟。
李震远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不愧是玄策军善武部的邓校尉,仍然不减当年风采。”
已经是一地残瓦废墟破庙之中,一块破旧的塑像耸立,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掌从塑像后缓缓伸出,恰好握住被黑色幕离的夜行人内力牵引回来的黝黑铁棍。
“现在已经没有玄策军了。”
黑色幕离的夜行人冷冷说道,手臂缓缓抬起,手掌倏张,似有狂风聚于掌心,被苍白纤细手掌握住的铁棍轻鸣震动。最终握住铁棍的苍白纤细手掌瞬间被震裂,鲜血四溅,染红这根通体黝黑的铁棍一端。
“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放手。”
黑色幕离的夜行人缓缓抬头,手掌猛然一握,铁棍‘唰’地一声回到了黑色幕离的夜行人手中,夜行人冷冷看着站在废墟破庙,破旧塑像后手掌鲜血淋漓,逐渐显露身形的长发男子。
“邓校尉的脾气还是这么大。”
长发男子低眸望着鲜血淋漓的手掌,嘴角发出奇怪的笑声,手掌上的伤痕开始诡异愈合,顷刻之后,手掌又恢复了未受伤之前的模样,但指尖仍可见斑驳血迹。
“我可不是什么邓校尉。”
黑色幕离的夜行人望着这一幕,瞳孔骤然一缩,铁棍棍尖轻点地面,步伐后退,身体微躬,警惕说道。
“那我斗胆直呼邓校尉的姓名,我不如唤你为邓姬闻?”
长发男子微微侧头,李震远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愣神功夫,这个长发男子竟然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黑色幕离的夜行人身前。
两人相距不过一寸。
砰。
宛如山谷崩塌的声音,忽然变得狂暴的山风,让李震远几乎睁开眼时,只能依稀看到脚下地面那道沟壑不断扩大,似有地龙在翻身。但随着黑色幕离夜行人嘶哑尖细的声音传来,地面的沟壑才停止扩大蔓延,狂暴的山风也逐渐回复冷静。
“药不愈。”
黑色幕离的夜行人冷然看着刚才与自己交手的长发男子。
长发男子低眉颔首,显然承认了这个名字。
“他们这些小辈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情有可原,就连你也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黑色幕离的夜行人嘶哑尖细的声音骤然高昂,手中铁棍如恶龙擒虎之势,重重挥向长发男子。
“当年发生的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长发男子五指刹那轻点铁棍棍尖,山风又骤起,宛如齐聚长发男子指尖,但长发男子的五指俱裂,又瞬间愈合。然形如恶龙擒虎之势的铁棍攻势却被这山风骤然减弱,最后看似被长发男子五指轻推,铁棍的这一击便击落在长发男子的身侧。
而这一击下去,地面上再也无完整的一块地面,就连李震远都被迫退出三丈之外,地面裂缝四起,沟壑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