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李震远心中的恐惧不断蔓延扩大,因为从刚才这夜行人看似平常的长棍一挑,其中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力量,这是绝对的碾压!直接碾碎了李震远战斗的欲望,因为这两者差距已经是天沟地壑。
可这种偏僻山林又怎么会冒出这样一个这般强大的人!
“我?你看我这身打扮猜不出来吗?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穿着夜行衣的人而已。”
黑色幕离的夜行人语气嘶哑尖细,略带着一丝讥讽,就像是公鸭嗓低鸣一样,让人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不,不对……!”
李震远双眼无神,喃喃低语,步伐不断后挪,手中大锤上泛着紫光的花纹逐渐退散。
“素来听闻雷鸣锤的历任主人战意滔天,你的战意就这么点?看来雷鸣锤上任主人的眼光不怎么样。”
黑色幕离的夜行人手腕一抖,手中黝黑铁棍从手掌内脱颖而出,如同一条吐蛇信子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重重咬在李震远胸膛。
所幸李震远虽然战意消退,但是神经却一直紧绷。在夜行人手腕抖动的刹那,李震远便已经及时手上已经紫光消散的大锤护在胸前。可即便是这样,仍然被这铁棍之中所蕴含恐怖的力量不断击退,李震远足履在地面滑出一条深深沟壑。
“果然欺负你们这些晚辈还真是没有什么意思。”
黑色幕离的夜行人手掌倏张,一直悬在半空中压制着李震远的黝黑铁棍刹那回到夜行人手掌之中。夜行人甩甩铁棍,棍尖立于在地面,手指掏了掏耳朵,语气透露着一丝无趣。
“今天看来没我什么事,衍云宗的人想要淌这趟浑水,就要他去吧。”
黑色幕离的夜行人打了个哈欠,余光瞟了一眼不远处山林一触即发的局面,转头又轻轻扫了一眼脸上仍然没有丝毫神情波动变化的灰衣大氅男子。
“你就真不打算出手?”
黑色幕离的夜行人身形微斜,倚靠在已经深入地面的铁棍上,悠哉悠哉对着灰衣大氅男子说道。
只不过这嘶哑尖细的嗓音是在太让人出戏,总会让灰衣大氅男子想到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灰衣大氅男子心中虽有想法,但脸庞没有丝毫显露,就像是一个面瘫,机械性摇摇头。也不等夜行人再说些什么,就独自一人推着木车缓缓离开这间已经荒废不知多久的庙宇,至于山林里的打斗,以及这里发生的种种一切,灰衣大氅男子没有丝毫兴趣。
“你还真是听你家主子话。”
黑色幕离的夜行人见灰衣大氅男子没有丝毫想要在这里停留意思。于是夜行人望着灰衣大氅男子逐渐远去的身影,讥笑一声,没有压低声调开口说道。
黑色幕离的夜行人知道即使他这样侮辱,这个灰衣大氅男子也不会回头。于是夜行人便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山林里,眼眸低垂,微微出现了一丝波动。
他也没有资格说别人,他要听他主子的话,大家也都要听自家主子的话。
山林中,握着金刚手的阴柔男子与持着狭刀的刚毅男子同时出现,刚毅男子站在路前,阴柔男子拦在路后。而在这路中间是一位披着宽大衣袍,仍然难掩曼妙身材的女子,以及她怀中脸色泛青的孩童。
“白夫人,夜间行路可不太安全。”
持刀刚毅男子转动着手中狭刀沉声说道。
“你们比这些山林中的野狼还可恨!”
白夫人姣好的面容浮现一丝恨意,充满仇恨的目光死死望着持刀刚毅男子略有悠闲自在的目光。
持刀刚毅男子神情不变,手腕骤然一停,刀尖已经是对准了这位白夫人。
虽说面前这位怀中抱着稚童的白夫人,曾经是青云榜榜上有名高手王易木的妻子,但青云榜每五年一比武换榜,除非了青云榜前十之人,剩下青云榜其余之人倒也没多少好担忧。
更何况现在的白夫人是令天下江湖武林人同仇敌忾的敌人。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