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蓉蓉这才发现,是个睡在稻草堆里的叫花子。
叫花子二十多岁,具体的瞧不出来,脸太脏了,瞧不出原来的模样。
“抱歉,实在对不住,没瞧见你,”顾蓉蓉拿出块银子,“这个给你,有伤看伤,没伤吃饭。”
叫花子打量她几眼,又看看冷星赫,冷星赫下意识把顾蓉蓉护在身后。
叫花子似是笑了笑,没说话,也没要银子,转身走了。
顾蓉蓉捏着银子,看他走远。
“走吧。”
吴大夫昨天晚上没睡好,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迷迷糊糊中看到外面似乎是亮了,但他还是不想起。
不知何时起,外面飘来一阵淡淡香气,他抽抽鼻子,闻不出是什么。
他并没往心里去,正想继续睡个回笼觉,忽然又听到有人低声说话。
“你说,他醒了吗?”
“这个时辰,也该醒了。”
“再等半刻钟,不醒我就用匕首扎醒他。”
一听这话,吴大夫哪还睡得着,一激凌坐起来。
但他没急着掀床幔,侧耳听着。
可外面没动静了。
奇怪,莫非是幻听了?
他悄悄掀开一条缝,刚要往外看,一道雪亮的刀光直接刺进来,刀尖抵在他额头。
“吴大夫,早啊。”
吴大夫吓得一哆嗦,抬头看,诧异道:“是你?”
顾蓉蓉浅笑:“是啊,又见面了。”
吴大夫撇撇嘴,大概是觉得,她一个小姑娘,拿着刀就是唬人而已,不敢动真格的。
“你有何贵干?卢老爷子的病不是让你看了吗?风头你出了,钱也让你挣了,你还想怎么样?”
顾蓉蓉笑容不改:“吴大夫,你这可不是谈话的态度,我不太喜欢。”
“你不喜欢你又能……”
怎么样,三个字还没说出来,顾蓉蓉手碗往下一压。
“噗”一声,刀刃压进他肩膀的肉里,瞬间溅出血。
吴大夫痛得张大嘴想叫,冷星赫在一旁配合顾蓉蓉,反手就把床幔角塞吴大夫嘴里。
“呜……”
吴大夫痛得额头冒冷汗,肩膀疼,腮帮子被塞得鼓胀,都难受。
顾蓉蓉拔起刀,在他衣服上蹭蹭血:“我不喜欢,就能这么干,你说说,这样行不行?”
吴大夫眼神中再次浮现惶恐,看看她,又看看冷星赫。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俩人都是狠角色。
一个笑眯眯就能下狠手,一个不动声色就能堵嘴夺命。
顾蓉蓉刀拍拍他的脸:“我问话,你说,别大呼小叫,也别阴阳怪气,否则,我要再不高兴,可就不是在肩膀来一刀了。”
“下次,就是你的喉咙。明白吗?”
吴大夫赶紧“呜呜”着点头。
冷星赫把他嘴里的东西扯出来,顾蓉蓉继续问:“卢润生,原本没病,这事儿你知道吧?”
吴大夫心头一沉,原以为只是夺个病人,抢个生意,而且那方子也是天衣无缝,压根没想过,会被人瞧出来。
他眼珠一转,一瞬间的表情,落在顾蓉蓉眼中,就已然成了答案。
顾蓉蓉微一挑眉,吴大夫赶紧说:“他……的方子,是治心疾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