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到沪市最安全舒适的方法是火车。
火车上,吴秋怡坐在一旁翻着《良友》画报,马晓光则和老李则在一旁吹牛打屁。
“那个小白脸,来头不小,是沪市大亨季云清的四公子,所以手下人都叫他四少爷。”
老李原本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是自己同袍差点吃亏,肯定也不能善了的,我们是谁?特务啊!怎么不会去查对方的底呢。
“我管他四公子还是死公子,只要惹着我的人,我让他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离开了肃杀的特务处,马晓光有些原形毕露。
“季云清,大流氓而已,还号称自己是大亨,老李,你信不信,我要是再遇上那个四少爷,不给好好修理他,我不姓马。” 马副组长口嗨道。
……
大约下午六点,三人到达沪市火车站。
由于是秘密执行任务,没有通知复兴社上海区,三人打电话约了一辆祥生公司的出租车,前往住处——新新公司附设的新新旅馆。
车行驶至成都北路,却一个拐弯驶进一处里弄,嘎然停下。
三人心中暗叫不好,不过也并未着慌,静等事态的发展。
只见里弄前面用麻袋、木箱、杂木设置了一条路障,待车驶入之后,里弄口也被人很快的封起来。
司机则很快的打开车门一个驴打滚溜到一边。
里面一票人,大约二十来个,均手持短刀、斧头……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味道。
一看这情形,三人心中都明白过来,这是找麻烦来了。
马晓光心里苦道:“麻蛋,果然天矮,报应来的快!”
也不禁埋怨自己火车上的乌鸦嘴,心里不爽,面上表情却轻松无比,什么时候特务怕过流氓了?
老李却丁字步站定,不动如山,云淡风轻。
吴秋怡不惊不怒,不悲不喜,没有一般小女子的惊慌失措。
打头一人满脸上一道刀疤皮肤黝黑,一身黑色短打,说道:“那个小白脸,我家少爷讲了,今天是因为前日金陵的事情,让他很没面子,今天是来请你们去喝茶聊聊……不过我家少爷是顶顶讲道理的,见面礼就十根大黄鱼好了。”
马晓光闻言,不禁无语,这么敲诈一点诚意都没有。
当下和其余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见老李还是那副死人脸。
吴秋怡目光如水,只是冲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见此,马晓光动了。
他一个飞身,动作极其迅猛,众多打手也只是眼前一花,其中一个手头一轻,不知马晓光用了什么手法,那柄斧头就抄在了马晓光手里。
一道寒光闪过,“哧……”“咣当”。
对方一个打手手中的刀当即掉地,手腕鲜血飞溅,不能再战了。
对方眼见马晓光以迅雷之势空手入白刃,又瞬息间废掉自己一人,气势上怯了一分,但是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常年刀口舔血,不会因此而退缩,而且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轻易放过自己也交代不了。
众人不等招呼,全都抄起家伙分别朝三人冲来。
和一般街头混混不同,这帮人还有些章法,并未一拥而上。
只见三个彪悍的打手,两人拿刀、一人执斧呈品字形“小三才”阵型正面冲向马晓光,另有两人拿刀冲向马晓光后背。
李申明那边,也是五人围过来,不过恰好阵型方向与马晓光相反,前二后三。
许是主子打过招呼,吴秋怡那边没有拿刀斧的打手,只有两个手拿包铁短棍朝她走来。
这帮家伙大阵套小阵,显然是精心策划,准备一举把三人拿下。
马晓光这下却没有躲闪腾挪,待中间持斧之人斧头带着劲风快落到他面门时,只见他手执斧子,无招无式就这么直直击向对方手臂抬起露出的空当。
一力降十会,利斧挥出,隐隐有风雷之声。
“咔嚓”一声,只见对方执斧之人一口鲜血喷出,颓然倒地,身上却未见伤口,原来马晓光却是用的斧头背部直击将其击倒,要是换一面这位老兄就交代在这里了。
由于废掉执斧人是用的斧背,马晓光招式并未用老,手腕一翻,顺势将自己右侧一人手腕废掉,刀飞脱而出。
右手瞬息间解决两人,左手如鹰爪,其疾如风,往身后一探,却好似长了眼睛一般,一把叼住身后拿刀一人的手腕顺势一带,只听“咔”一声,钢刀落地,对方刀手捂着手腕痛苦倒地。
眼见马晓光一出手就解决对方三人,李申明也不甘示弱,不过他不像马晓光那样喜欢空手入白刃。
还是用家伙痛快。
随身的短刀,早就抄在手里,待对方稍近,只见寒光一闪,几个刀手眼前一花,手上鲜血长流,家伙脱手。
所谓武功就是唯快不破!
因此,马晓光和李申明下手都有分寸,解决对方战斗力即可,这不是生死大仇,没必要要对方老命,要不然执行秘密任务还怎么搞?
要是真让谁看到自己的脑浆,就成了命案,巡捕房肯定会过问的,到时候啥都干不了,蹲监狱倒不会,灰溜溜回金陵那就糗了。
眼见就一眨眼功夫,自己这边打手十去其六,刀疤黑衣人叫道:“快抓住那女的……”
两个拿木棒的壮汉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冲向吴秋怡。
只见吴秋怡眼神一变,完全不似平日里目光如水,她眼神如电,看的她面前的打手心里一寒。
也不知什么原因,打手只觉手上一麻,短棍一下就被吴秋怡抄在手里,还没反应过来,短棍包铁的一头“嘭”地撞向胸口,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突出,顿时痛苦地弯成一只虾米。
此时吴秋怡身后之人却面带狞笑,包铁的木棒带着劲风砸向吴秋怡后颈……
木棒还有0.01公分的时候,却一点也下落不得。
他笑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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