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
谢景喻拿起茶几上的茶,薄唇靠着杯沿抿了一小口,点头赞赏,“不愧是陆军长,连茶都是上好的君山银针。”
夸赞完之后,他把杯子放回茶几上,开始进入正题,“不知陆军长为什么要将宴会往后推迟两个月?”
“家父两个月之后便是七十大寿,到时我的生日与家父同一日过,那不就双喜临门了吗?”陆鹤鸣的声音中微微带着笑意。
谢景喻伸手摸了摸杯子外壁,幽幽开口,“陆军长,前几日我去云城办些事情,偶然碰见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不知你可否有什么同胞兄弟?”
陆鹤鸣两只绕着的手中一顿,鹰一般锐利的双眸微微地眯了眯,“这些日子军统的事让我忙得焦头烂额的,我也并没有什么同胞兄弟,许是谢参谋长看错了吧。”
谢景喻抬眸,一双如夜空般的黑眸中放射出犀利的光,想要从陆鹤鸣的眼里探究到什么,可陆鹤鸣却毫无波澜。
片刻之后,谢景喻首先开口:“许是谢某眼拙,两月之后令尊大寿,定当送上大礼,以表诚意,如今在下还有要务在身,就不叨扰了。”
陆鹤鸣点点头,朝管家招了招手,“如此便谢谢参谋长的美意了,管家送谢参谋长到门口。”
“不必麻烦管家了,这点路谢某还记得怎么走。”谢景喻摆摆手后站起身。
走到玄关处时,他忽然顿了顿脚步,微微侧过脸望了一眼茶几上的被子,“陆军长这君山银针真是上品。”
“谢参谋长真是谬赞了,若是你真的喜欢,我大可送给你几箱。”陆鹤鸣斯条慢理地抿了一口茶,轻笑道。
“不必。”
说完,谢景喻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外。
没过一会儿,管家小跑至窗口处,见他已经走到了院内,这才放下心来,将藏在卧房的医生叫出来。
“少爷今天大可不必见那谢景喻。”管家为陆鹤鸣褪去外衫,咕哝道。
陆鹤鸣一边扭下衬衫的扣子,一边摇头,“谢景喻已然对我起了疑心,要是今日再推脱他,那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等陆鹤鸣褪去上衣,医生立马拿着药箱上前,为他换药。
拆下纱布后,便能陆鹤鸣左肩上看到一个肉色的小洞口,那是枪伤,伤口已经快结痂了。
“让你们去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刘绵连看了一眼他的伤,才开口回话:“谢景喻将她送去自己手下的一间训练营了。”
“训练营?”陆鹤鸣敲敲桌面,若有所思。
谢景喻一个总参谋长凭什么能与他抗衡,又凭什么能在这苏城里与他齐名,不过是因为他手下的训练营众多,从里面训出来的精英都能为军统效力,这才得了大帅的赏识而已。
这一边,谢景喻也上了车,张影桥忙帮他脱下外套,“参谋长怎么样,有头绪了吗?”
“他的表现过于寻常,不像是他。”谢景喻翘起二郎腿,回答道。
这下张影桥倒是变得十分疑惑,“在这儿苏城里有这个能力且与您最不对付的除了他,属下还真是想不出第二个人儿了。”
谢景喻目视前方,那双点漆的眼眸闪过精光,冷笑一声,“不像并不代表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