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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纷纷跌倒在地。
原本怀中正揣着东西的银屏被半夏那么一撞,东西瞬间从她怀中掉落。
惊慌至极的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痛,快速地把掉落在地的东西捡起。
确认没摔坏后才把东西放回怀中,最后站起身把半夏扶起。
“姐姐,都怪我着急,没伤着哪里吧?”
半夏一脸不悦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瞧了一眼银屏。
她摇摇头,皮笑肉不笑,道:“倒是妹妹以后走路多注意才是,摔坏了可不好。小姐等会要出门,院里的事情就拜托妹妹了。”
银屏一听半夏不但没有怪她,反而话中还有要提拔她的意思。
她顿时笑开了花,连忙笑道:“请姐姐放心,妹妹自然不敢怠慢,都是伺候小姐的,妹妹我都明白。”
“能明白是最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小姐定然唯你是问!”
半夏说完这话,没有再多做磨蹭便直接离去了。
如果她刚才没有看错,刚才银屏掉的东西是小姐的一对翡翠手镯。
小姐一直喜爱那手镯,更是舍不得带上,而那东西怎么就到了银屏手中?
半夏疑惑,在心中记上了一笔。
马车不缓不慢地在京城中行驶着,车窗的布帘因为马车颠簸不停摇晃着,车外的热风飘进来,让人觉得异常闷热。
从上马车开始,白英一直都在闭目养神,半夏拿着扇子给她扇风。
扇子扇出来的凉风与车窗外飘进来的热风,宛如冰火两重天一般。
出门前经过银屏刚才那么一撞,半夏是一肚子疑惑想要问小姐。
可当她看到小姐昨晚一晚没睡好的模样,只能把疑惑往肚子里吞,心想等小姐方便了再问也不迟。
原本缓缓前进的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
察觉到异样的白英睁开眼,看向半夏,问道:“怎么一回事?”
半夏也是一副疑惑不已的模样,听到问话,连忙道:“奴婢现在出去瞧瞧。”
下车时半夏叮嘱沈毅好好照看白英,这才顶着大太阳往前走去。
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处围了一群人,一个个都想往前探身想一探究竟。
在人群前还有侍卫阻拦着,一看就知道这是在封路。
是谁有这么大的排场?
半夏疑惑着,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到人群中间,踮起脚尖这才看清不远处正走来的靖王府的侍卫。
感情这是靖王回京了!
了解到这一点的半夏连忙往回跑,一来一回身上也流了不少汗,不便进去马车便在外面禀告。
“回小姐,是靖王家回京,把道路封了,原来的路现在是过不去。”
靖王!
听到这个词,白英的心“咯噔”了一下。
那个人无论是放以前还是放现在,都是她的雷区。
她不是圣人,不会因为自己重获新生就该对前世的人一一原谅,不再去计较。
现在的她不便与靖王府的任何一个人有牵连!
她轻叹一声,说道:“咱们绕道走吧。”
沈毅应下,拉过半夏的手让她坐在马车上,随后便驶着马匹绕道而走。
在马车转道时,她还是忍不住掀开车窗帘。
远远望去就能瞧见不远处续续前进的队伍,走在队伍最前端的除了靖王,还有前世那个负了她的男人,只是此时的他比前世要显得稚气不少。
明启六年,靖王家世子黎远志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儿罢了。
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她断然不会再去接触,更不会让他害了自己!
她放下车窗帘,安静地坐在马车里,再次闭上双眼小憩着。
不远处,黎远志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跟在靖王身后。
这种炙热的天气骑着马顶着烈日行进就宛如被施加了酷刑,三层衣服就湿了两层。
几天骑马下来,身上就起了不少汗疹。
四周围看的百姓让他感到燥心,本来就热得不行,还那么熙熙攘攘的。
如果不是父王在,他早就恨不得策马飞奔回府,把这黏人的衣衫换掉,然后好好洗个澡,给汗疹上药。
他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马车上。
车窗帘在落下之际,他瞥到了车内的人,那精致的侧面让他不由握紧手中的缰绳。
如此精致的侧脸虽没张开,如今看去却也是一个美人。
再过几年,这美人儿要是没能达到倾国倾城之色,却也能把人的魂勾了去!
到底是谁家姑娘,他为何没有见过?
得此美人,估计此生不枉矣!
黎远志想着,心中深深地印下了刚才的那惊鸿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