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穆王府书房,黎苍术站在案桌前平心静气地写着大字。
罗勒站在一旁向他禀告着今日里所发生的事情,侧重的固然是徐家小姐的事情。
他从头到位都是微笑地眯着双眼听完,手中拿着的毛笔书写更加流畅。
今日真是难得的五合!
在确认腰牌确实交到白英手上之后,他放下手中的毛笔,“啪”地打开一旁的折扇。
一边扇风一边满意地点头,问:“英儿当真对你说了那样的话?”
罗勒低头,恭敬道:“千真万确。”
被一个小姑娘如此肯定的说他以后一定会给她办事,回想起来罗勒就觉得一阵头疼。
黎苍术原本只是淡笑着,这会儿却直接笑出了声。
敢向罗勒那么说话,除了他,也就只有英儿了!
因为高兴,黎苍术把折扇收起,在他手中有节奏的敲打着掌心。
“英儿如今倒是有了本王些许风采,敢这么对你说话倒是有几分魄力,不过她还真有这资格。”
一句话让罗勒的心颤了一下,明知苍术说的是什么,却还是问道:“恕属下愚昧,主子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的苍术回过头看罗勒,凑上前问:“罗勒,你是真愚昧还是假愚昧?不管真假与否,就是如同你内心所想。”
说到最后,手中的折扇轻点了几下罗勒的胸膛,然后大笑地走到案桌前,拿起先前看到一半的书,翘着二郎腿认真阅读起来。
“今日安郡王家的人到你家里了?”他看着书突然间问了起来。
“是,按照主子你的意思,事情最后是由徐小姐做主。”
听到这话,黎苍术不再多说什么,挥手便让罗勒退下。
看来,事情已经逐渐按照自己计划的那样,一步步进行了。
我的宝贝英儿,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地答谢本王一把了!
徐府后院。
徐白英让半夏扇着风,自己坐在摇椅上吃着西瓜,旁边放着的是一个大缸,里面放着一大块冰块。
半夏每扇一下,冰块上的凉气就扑向她,好不凉爽。
徐白英想起自己离开罗家时对罗勒说的话,对方那神情,想起来就想笑。
现在距离她见到十三叔已经过去四五天了,那个人不但没有来找她,还一点音讯都没有。
现在别说去质问他了,能见到那人就不错了。
就在她还是思念着那么一个人时,银屏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更是差点就撞翻了桌子上拜访的茶杯。
半夏瞧见她这模样,忍不住训斥:“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
银屏不理会半夏的话,跪在徐白英面前,脸上余惊未了,惊慌道:“小姐,不好了!老爷和老祖宗吵起来了,夫人吓得晕倒了。”
“什么!”
听到这话的徐白英猛地从摇椅上站起来,放在大腿上的戏本子掉在地上都全然不知。
“母亲她要不要紧?”她担心不已,不由地提高声调问道。
银屏跪在地上,被徐白英吓到的她缩了缩脑袋。
“老爷已经给夫人找了大夫,大夫说并无大碍,已经歇息了。小姐,您赶紧到老祖宗院里吧,那边已经乱套了。”
徐白英一挥袖,顾不得身后的人连忙跑向老祖宗的小院。
府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她这么后知后觉?
最后还是让一个负责管她院里账目的丫环告知!
这丫环在府中怎么蹦达她暂且不管,她更加在意的是在这府中,她得到的消息竟会如此不灵通!
等到了老祖宗院子时,徐白英的衣裳因为一路奔跑,在这闷热的天气里早已经湿透。
还没有走进院子里,就听到了老祖宗的骂声,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你这个不孝子!是要我们徐家无后吗?她的肚子不争气,我答应你不会让你休了她,但你要给我去纳妾回来,我不想我们家徐家无人续香火!”
老祖宗的话在她听来十分明了,却也十分气愤。
前世的徐贾氏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变得郁郁寡欢,最后病逝。
那时候的自己不去在意这事情,但并不代表她此时依旧如此!
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老祖宗给她母亲和父亲戴的帽子过大了,而且还戴实了!
赶来的银屏在徐白英准备进前屋时,抢先一步进去通报。
看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银屏,徐白英不禁皱眉。
这到底谁的下人!
“奶奶。”
一进屋,徐白英直接唤了声老祖宗,随后才把视线落在徐江身上。
她动了动嘴,最后才狠下心唤了声“父亲”便把头转向一边。
说到底,她对徐江还是耿耿于怀!
老祖宗看到她出现,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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