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啊,都是我听说的一些传言,真假很难分辨,听七分信三分便可。”李成杰见木有枝笑成那样,生怕他出去胡说,也为自己刚才说的话开脱一下。
缘自新也是觉得,自己的大弟子的心思还是十分缜密的,示意成杰继续说下去。
“既然皇帝陛下因家事烦扰,自然在朝堂上,有的时候就不得不倚重一些重臣,也好为之后的事情做些打算。当今朝堂之上,百官大多都拜入了宰辅许言的门下。许言也是因为一片国策论甚得圣心,官场之路是顺风顺水,两三年的光景便是官进宰辅,并且现在圣心不移,恩宠不减。还有一位啊,便是国舅爷,在朝堂上的势力深不可测,毕竟在朝多年,经营多年,虽然现在在明面上不比许言,大有英雄老矣的征兆,不过我认为国舅爷不会轻易向许言低头的。毕竟在这立储的风头浪尖上。一辈子的执念,就算老了,也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而且一辈子都在这官海之中沉浮,为的不就是今朝?”李成杰说道此处,便是不再言语了。听着语气,似是对国舅爷多少有点意见。
木有枝也能听出,这怪异的语气,却是不明何故。也识趣的并没有去深究。
“是啊,咱们的国舅爷可是不简单呢。”缘自新说了一句可有可无的话趁景,不过他说完后看了李成杰一眼,四目相对。
李成杰很神奇的感觉到,师傅仿佛能理解自己的言语,和此时的心情。
“但凡是结党的,必定营私。人若是无私心,何须党羽啊?朝中之事,不是还要皇帝圣裁嘛?照你这么说,现如今我朝之中便无一能人贤者?都是些弄权之辈?”缘自新反过来,笑问道。世道本已艰辛,还是需要一些正能量的,“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还是有些人可以持心中正,不被权势迷了眼睛的。
木有枝也是听得入神了,谁说话,眼睛便是直勾勾的看着谁。他好像很想了解,很想了解自己到底被什么样的人管理着。
“那倒是也有,当朝陛下圣德,先帝更是励精图治,朝中自然还是人才居多。就比如说那两朝元老,如今的翰林院的大学士孔学礼,曾是先帝身边的伴读,如今天子的老师,也是现在诸位皇子的老师。他就并不看重功名,一心只想治学,实现天下礼治的宏愿。荀先生曾有三句名言传世,一则少年时向自己说,“不学礼,无以立。”二则官场之中谏言先帝“以德配天,以礼治国。”三则如今当朝向天下人说“天下有心向学之人,皆可入我门下,但有所惑,能答必解!”孔先生现在已是当世少有的文坛大家,并不自满,亦是每天都会抽些时间去翰林院中,静心读书,更是愿意,以他自己毕生之力教化世人。有时间便会在城中开堂解说,真的可谓是桃李天下。这样高风亮节的人,可是真的称得上,人品甚高,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
“这样的人,就光是听得那三句话,敬意便油然而生,不得不叫人敬佩。”木有枝听着李成杰说的话,便是不停的思索。尤其是那三句传世之言,他之前竟然不曾听闻,给他的触动很深。不学礼,无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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