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讨个公道!”
此时此刻,洛阳,大皇子府。
“这下麻烦了!”
一名身材魁梧,容貌看起来比刘寰年长几岁的男子重重一拍桌子,又惊又怒地对下首众人问道:“那李长安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男子穿着朱红色长袍,龙纹长靴,留着短须,虽然惊怒却又不失威仪,举手投足间隐隐有着一股上位者气势,任谁见了都得赞一声此子好威风!
此人正是大汉国当下大皇子,刘怀天。
“启禀殿下!贫道等实是不知啊!”
一名背着双剑的道士抵不住屋内众人的注视,向前一步施礼急急说道:“那李长安使出三招后突然倒地气绝,贫道及众师兄弟亦是惊诧莫名,无有头绪。”
“但是贫道敢以列位祖宗师尊之名起誓,断断没有害她性命之念!”
这道士抬头一看大皇子那仿佛要择人而噬的眼神,立刻跪下辩解道:“四剑宗就算再胆大包天,亦不敢谋害皇室宗亲眷属性命!”
“谋害李长安性命?”
刘怀天此时此刻也懒得顾什么面子,嗤笑一声讽刺道:“你们?”
说罢,刘怀天挥挥手示意那道士退回位置,思略片刻后问道:“张宗主和三位长老何在?”
刚才那位道士躬身回复道:“回殿下,宗主及三位长老具在山门内闭关,至今已有月余,尚未出关。”
微微点头,刘怀天继续问道:“那位仙人何在?”
他问的仙人,自然就是与李长安比试的那位剑仙。
“回殿下,那仙人亦是惊诧莫名,现已回神仙界去了。”
回答的还是那位道士:“临走时他告知贫道,李长安之死与他也无甚关系。”
不是剑仙所杀,可威胁李长安性命的四剑宗宗主长老都不在,这李长安怎么就死了?
刘怀天只是皇子,并非神仙,顿时一个脑袋三个大,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否则本皇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就在他心中暗暗发狠的时候,刚才那道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可是担心三皇子……”
“老三?”
刘怀天不屑地一笑,摆摆手说道:“那个只会背地里讨好父皇的家伙,本殿下还不怕他,我担心的是……”
还不等他话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慌乱声音:“启禀殿下!二殿下求见!”
“刘怀天,出来见我!”
这哪是求见,这分明就是上门挑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刘怀天一想到这个自小便胆大妄为的弟弟,脑袋不禁一阵头疼,但是又似乎毫不意外这个结果。深吸一口气后哈哈一笑,朗声说道:“二弟来了,大哥有失远迎,赎罪!”
话音刚落,他人已经来到正厅门口,直面一脸肃杀之气的刘寰。
刘怀天站定后,方才屋内众人才紧忙鱼贯而出,纷纷站在他的身后,一脸戒备地看着孤身一人前来的二皇子。
这些人也是当下文武出众之人,但是面对皇族家事纷争,且是面对面的冲突,难免心中惴惴,要知道此时一句话说不好,丢脑袋事小,祸及家族门派可就是万死难赎的大罪了。
刘怀天与刘寰对峙数息,率先开口问道:“不知二弟此来所为何事?”
“大哥何必明知故问?”
刘寰左手一抖,一柄隐约可见的白色长剑自袖口滑落手中:“我为长安而来!”
刘怀天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熟悉自己弟弟性子的他知道当下刘寰脾气已经上来了,不能与之硬碰。况且事情一切未明,他也没有辩解的底气,只得装傻道:“李长安之事大哥也是刚刚得知,怎么就明知故问了?”
“废话少说!”
刘寰懒得跟他和稀泥,直接问道:“我就问你,长安之事你如何处理?”
“放肆!”
刘怀天被接二连三的诘问,当下也怒了,朗声说道:“于理,李长安自己挑战仙人剑法,战败身死与我何干?于情,她是三弟王妃,战败身死与你何干!”
“老二,大哥劝你少管闲事!否则事情闹大了咱们兄弟三个谁脸上都不好看!”
“与我何干?”
刘寰此时反而不恼了,缓缓环视四周,声音清晰而洪亮地说道:“她是我女人,你说与我何干?!”
在场众人尽皆惊讶无比,心想李长安不是三皇子的皇妃么?怎么就成了二皇子的女人?!
全场肃静,就连大皇子也只是数次张了张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行,果然是最豁得出去的人最狠!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
还不知道自己王妃已经变成二嫂的三皇子一个人坐在寝屋之中,沉默不语。
屋内门窗紧闭,密不透光,只有几缕门窗缝隙间射入的阳光落在地上,给漆黑的屋内带来些许光亮。
昏暗中,三皇子的动作表情都看得不太清楚,只能依稀分辨出他正俯身坐在床沿。
良久,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这才抬起头,看着窗外大皇子府的方向喃喃低语道:“二哥,对不住了……”
言罢,只见屋内猛地爆发出一股极为猛烈的血腥之气,气息之浓烈,竟让府内众人纷纷莫名打了个冷颤,随后这股气息却又陡然一收,消失不见。紧跟着屋内传来三皇子撕心裂肺的嚎啕之声:“长安……长安!!!”
伴随者这声哭嚎,暂放在大皇子府上演武场的李长安尸首竟然突然爆开,一道无匹锋锐之剑气破体而出,在天空盘旋片刻后,似是归巢乳燕,直冲云霄,破空直归苍穹!
刘怀天目瞪口呆。
刘寰血冲瞳仁,怒气充盈天地!
“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