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道:“神活的意思就是……我不告诉你。”
说罢,她领着香巧得意洋洋地走远了。
通过几天的努力,泽城的旱灾已经缓解不少了,都城里的事务繁多,司徒千辰是一国之君,恐不能在泽城待上太多的时日。
明日便要启程回都城了。
司徒千辰回到驿馆的时候,已经疲倦异常了,却在进门的时候,看到凌剪瞳正垂眸拿着针线缝着什么东西。
司徒千辰下意识地靠近,想要看清楚,可阴影刚刚打下来,凌剪瞳就立刻抱着怀中的东西,转过了身去。
“你……你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凌剪瞳语气里多少带着点慌张,她越是这个样子,司徒千辰就越是好奇,她在偷偷摸摸干些什么。
“明明不是朕走路没有声音,而是你做什么事情太专注了吧?”
凌剪瞳像是别说中了心事,更是把怀中的东西藏得严严实实,可惜还是露出了一点衣角,司徒千辰视线下落,总觉得这衣角熟悉的很,蓦然,他想起,这不是自己那天出巡穿的衣服吗?
难道,她是在自己缝衣服吗?
司徒千辰心里顿时升起一抹喜悦,便俯下身,瞧着凌剪瞳有点心虚的脸,装出一副不关系的样子:“算了,你既然不想说,朕不看就是了。”
说着,他就背过身去了,佯装要出门的样子。
凌剪瞳见他要走,心里紧绷的弦才松下来一点点,没想到,明明前脚已经踏出房门的人却霍然转过身来,将她怀里的东西看了个满怀,还顺便拿到了他自己的手里。
“喂,你别……”凌剪瞳下意识要夺,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衣服上的针线已经被司徒千辰完全看在眼里了。
这针线缝制的相当不错,他都不知道何时这衣服上竟划开了一道口子。
凌剪瞳一脸后悔的模样,司徒千辰却拿着衣服,望着她笑问道:“原来你在给朕缝衣服啊?”
凌剪瞳微闭双眼,有种偷东西被人当场抓包的感觉。
“你别误会了,我就是收拾衣物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你怎么说都是一国之君,要是穿开了口子的衣服出去,有损皇帝的龙颜,所以,我就……我就没事帮你缝缝。”
最后几个字,凌剪瞳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司徒千辰还是挺开心的,忙碌了一天,回家的时候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烛光下给自己缝补衣物,想来人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吧。
“无论什么原因,谢谢你,剪瞳。”
他是真心实意的。
凌剪瞳瞥了他一眼,没对他露出什么好脸色,反而一把拽过衣物,大大方方地拿着针线继续缝着,还有最后几针就完事了。
“你这衣服是好料子,只是开了一道口子,要是扔了怪可惜的,其实缝缝还能穿,虽然整个天渊国都是你的,家大业大不在乎一件衣服,但这次你看看那些灾民,他们不仅吃不上饭还穿不上衣服呢,我们身为皇上皇后,就要以身作则才对……”
凌剪瞳一边缝着一边唠唠叨叨地说着,直到司徒千辰俯下身,蹲在了她的面前,与她目光平视,她才止住了喋喋不休的嘴。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凌剪瞳有点害怕,害怕司徒千辰会做出什么占便宜的事情,可事实上并没有,他只是轻轻抱住了她,语气柔和道:“剪瞳,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朕也一定会做个好皇帝,只有这样才可以好好的保护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凌剪瞳眸光不知为何渐渐暗淡了下去,她没有反抗,直到背脊都僵直了,她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由司徒千辰抱着。
他们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仇恨就变成了如此融洽的相处关系呢?
凌剪瞳已经记不住了。
她知道,司徒千辰对自己的情,可她的心真的很小,只能容纳一人,慕惊鸿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根,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再爱上别的人了。
司徒千辰对于凌剪瞳来说是特殊的存在,无关乎爱情,也无关乎友情,这其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她困惑过,她也想要逃离过,可是如今,她累了……
司徒千辰不是她的归宿,可却是她暂时可以住下的避风港。
她还是要去找慕惊鸿的。
只是离别的那天到来,她不知道,司徒千辰还会不会遵守自己的诺言,好好当一个皇帝,然后君临天下,接受万民的朝拜,以至于渐渐忘记了她,也忘记了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