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千辰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之前无论大臣们如何苦苦哀求,他都不肯接近除了凌剪瞳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如今却光明正大的和张丞相最小的‘女’儿张诗双打的火热。
有了张诗双的陪伴,司徒千辰自然没有去过未央宫了。
下人之间的传闻,凌剪瞳也是无意听得一两句,可都并不怎么在意,司徒千辰不来,她也是难得清闲,每日就给梨‘花’树松松土,施施‘肥’之类。
香巧的伤好了大半,但是右胳膊还是不能太用力,肩膀上的酸疼还在,干不了重活,未央宫的掌宫宫‘女’就要把香巧调到别的宫里,可凌剪瞳知道之后,便亲自留下了香巧在身边。
凌剪瞳毕竟顶着皇后的头衔,掌宫宫‘女’也只有服从的份。
这日,香巧端着茶水和糕点送到后院来,看到凌剪瞳挽着袖子,毫不顾及形象地蹲在地上,干着下人的活,便着急走上去道:“皇后娘娘,以后给梨‘花’施‘肥’这种事情就‘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去做吧,您这等尊贵身份,不适合做这个。”
香巧伸手要接过,这味道也是冲的很。
可凌剪瞳却不让香巧接手,反而笑道:“没关系,皇后也是人,怎么这种事情就干不了呢?这脏,我都着手了,你就别凑过来了。”
凌剪瞳真是香巧伺候过最好的主子了,一开始,凌剪瞳刚住进未央宫的时候,总是板着一张脸,害的香巧以为又是难伺候的主,连大气都不敢出,可接触下来,却发现,凌剪瞳还是‘挺’平易近人的,绝对是那种,你对她好一分,她就对你好上十分的人。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皇上。
有句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香巧望着忙碌也不嫌脏的凌剪瞳,悄悄道:“皇后娘娘,皇上可是有些日子没来未央宫了,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凌剪瞳手一顿,随即又忙了起来:“他想来就来,这整个天渊国都是他的,未央宫也是他的,我从来没有关着‘门’不让他进啊。”
香巧垂下头,不知不觉嘟囔了一句:“您是没有关着‘门’不让皇上进,可是您已经把心上的‘门’给关上了。”
凌剪瞳听到了,可也当做是没听见。
“皇后娘娘,您就对皇上有点好脸‘色’吧,我听说,皇上这几日跟张丞相的‘女’儿在一起可开心了,宫里都传,说不日,张千金就会变成妃子入住后宫呢。”
“他是皇上,本来就应该后宫佳丽三千才对,我没有那么小气,他爱娶谁就娶谁,干我何事?”
凌剪瞳自顾自地说着,丝毫不避讳,可她不知道,听她说这番话的人早已经不止香巧一个人了,而多了皇上和张诗双。
香巧想要行礼,顺便给凌剪瞳提个醒别再说下去了,可司徒千辰却抬手示意,不要让香巧声张,然后就悄然走到了凌剪瞳的身后,听着她继续道:“这外面的人都在传,他娶了一个癫狂的皇后,小肚‘鸡’肠,不让他娶别的‘女’人进后宫,可事实是那样吗?我明明大度的很,我不光同意他可以娶一个,甚至他就是把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娶进后宫来,我也没有意见,对了,最好啊……”说到这里,凌剪瞳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拿着铲子就站了起来,本来想要转身继续说,可谁知对上了一双黑曜般的眸子。
凌剪瞳一下子就噤声了,铲子上还沾着腥臭的‘肥’料,这味道难闻的很,站在远处的张诗双都蹙起眉头,捂住了口鼻,可司徒千辰却一点也不在意地,一双眼睛只盯着凌剪瞳一个人看。
凌剪瞳知道这不礼貌,忙将铲子扔到一边,一时慌张也忘记了行礼。
司徒千辰狭长的眼睛半眯了起来:“最好什么?你还没有说完呢,说来让朕听听。”
凌剪瞳才不会上这个当,她别过视线,刚才扬起的‘唇’角又变成了扁平:“没什么。”
司徒千辰也不‘逼’迫凌剪瞳,只是视线下落,看着凌剪瞳这一身的打扮,邋里邋遢,蹲在那里‘弄’着腥臭的‘肥’料,哪里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皱着眉头,伸手将凌剪瞳别在腰间的襦裙放下来,嗔怒道:“你是皇后,这种事情以后不许你再做。”
凌剪瞳后退了一步,不让他碰自己,目光自顾自地落在了站在一旁白白净净的张诗双身上。
这张诗双长得是好看,比她不知强上多少倍。
凌剪瞳避开司徒千辰,走到她的身前,伸出了手:“你就是张丞相的‘女’儿张诗双吧?长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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