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平的到来让众人很是意外,众人纷纷跪下行礼,等到莫思平喊他们起来的时候众人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莫思平好像只是想来这里闲逛一般,冲着管家问道:“今儿送来的羊在哪?”
管家闻言赶紧带着莫思平往羊棚走去,边走边说道:“侯爷,这地方不干不净的,要是冲撞了您就不好了。您要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小的,小的定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
莫思平闻言则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本侯连死人堆都待过,这算什么。”
莫思平走到羊棚前面看了几眼,随后便冲着管家吩咐道:“今儿中午在小园子那烤肉,你让人将东西都去摆上,再去告诉夫人他们今儿换地方了。”
管家连忙应是,先将厨房众人全部赶走,这才赶紧离开。
此时莫思平的视线也从管家身上移到了站在院内的禁军上面,他眉头皱了皱,不耐烦道:“谁给你的胆子进的侯府?本侯可是记得陛下的命令是让本侯闭门思过,可不是让人进来搜查的!”
那禁军刚站起来的身子又猛然跪下,磕头求饶道:“侯爷饶命,这都是陈副统领的命令,属下也不过是依命办事,还求侯爷放小的一马,小的给您磕头了!”说完便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莫思平不悦的注视着那磕头的禁军,冷声道:“陈瑞安是什么人,也配让本侯看他一眼?!若不是陛下的命令,他哪来的本事敢往勇伯侯耀武扬威!”
那名禁军不敢反驳,只一个劲的磕头,没多久头便磕出血来,地上喑出一小片血迹来。
莫思平不耐的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去外面守着,本侯不想再看见你!”
那名禁军如蒙大赦,手忙脚乱的跑到了院外。
等人走了,莫思平又找了个理由将羊倌支开,这才看向二牛轻声问道;“你跟天川是什么关系?”
二牛赶紧将自己的身份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顺便说明了他们当下的处境,包括在外探查的陈二情况也一并说清。
莫思平其实摸不准面前这个叫二牛的是不是真的,但他已经别无选择。
他一共写了五封信,即使这个二牛是陛下的人,这五封信也没有逾举的地方,若是陛下瞧见了没准能唤起他的恻隐之心,也能为勇伯侯府挣来一丝生机。
若是二牛不死自然是最好的,有这些信送到,想必他这次的危机也可迎刃而解。
事不宜迟,莫思平将这五封信交给了二牛藏好,又仔细叮嘱了一番,等全部说完之后他又犹豫了一下,想起了二牛刚刚说起的李禾。
李禾这个人他有些印象,好像是盛保麟的弟子,而且他依稀记得自己弟弟跟其有旧。
虽然他已经派人去找盛保麟了,但要是能再加一层保障就更好了。
思及此莫思平便冲着二牛慎重道:“回去之后你给这个李禾带个话,问他还记得那块玉佩的主人吗。”
二牛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侯爷放心,话我一定带到!”
莫思平叹了口气道:“此事尽力而为吧!若是办不成我也不会怪你的,天川也不会的。”
二牛则一脸倔强的摇了摇头:“老大的恩情,我二牛就算是赔上自己的姓名也会还的。”
二人说完没一会儿,管家便进来汇报一切都整理妥当。
莫思平闻言点了点头,对着管家吩咐了两句便离开了。
莫思平走后二牛跟着羊倌也要离开了,只是走到后门处他发现那名禁军正站在后门等他们。
此时他脸上已经一丝血迹都没有,整个人又恢复成了从前的样子,除了脸色看上去略微苍白之外没什么不同。
三人默默地走出了后门,守在后门的那名禁军见三人出来便赶紧用眼神询问自己的同僚,见他神情平常,脸上一丝异色也无,心下稍宽,便放两人离开了。
二牛并不害怕禁军搜身,身为皇城司的人,想要藏点东西再容易不过,根本不怕搜查。
他镇定的走出巷子,等离着一条街之后他便跟羊倌告别,走进一家布行买了一身成衣,换上之后便往两人约定好的地方去了。
等到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陈二才姗姗来迟。
只看他的脸色便知他今天的不顺利。
二牛见他到了赶忙将侯府的事情告诉了他,陈二听完之后眼睛一亮,赶紧催促二牛将信件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