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电子羊

，没有挑——

    艾恩突然回想起自己还拥有超级账号的那段时间，最后一次行动就是在艾利克斯区内进行，那时候的她，对于这个世界的居民，应该就是前所未有的挑战吧。

    难不成她要继续做反派，说不定挺有意思？

    “你们是如何做到补考任何设备装置实现随地消失与现身的？如何规避死亡的？”

    低沉的声音打断艾恩的思绪。

    “诶，我们吗？”艾恩总不能直接说她是个地球人类玩家吧，估计Npc会被屏蔽掉这些字眼，

    “我们是超人（overman），你信吗？”

    明惜摇头，“真正的超人已经死了。一个能让人随时出现的端口，除了难以理解的平行宇宙，我似乎在虚拟网络上也见过。如果你们是特殊的，请容许我们也特殊。”

    艾恩听得头皮发麻，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人藏在雨衣里在香榭干道里寻找那个危险的bug。那是一位，满脸褶子的大叔，无论是动作、决策、判断等都超越了作为一个程序而设计出来的随机数值，他的大脑在高速思考，身体做出即时反应，无论是对环境感知、性格分析等战斗节奏把握上都超越了作为一个设计他的人，他的真正母亲。艾恩始终没法想象，这个大叔为什么会在超级账号观察他时他也翻过来借这段时间账号游刃有余地交手。

    听到明惜说的话，让她警惕许多，显然，这个Npc是故意跟她这么特定说的，艾恩没有在论坛上发现任何Npc对升格世界的质疑，不，这些质疑反应成了艺术创作与哲学思辨，而不会对一个玩家这么说，因为那些是底层代码上编写的，但从来没有代码能编写出一串字符能思考自身存在合理性。

    艾恩不会真用超级账号做过“凶手”吧...

    不对，可能艾恩身上的某些特殊被Npc察觉了，就像以前使用超级账号被发现一样。这些Npc的性能可真厉害，还能阴他们的创造者不成。

    “你可以选择隐藏秘密。我们选择信任外来者，这是信念。如果你做出什么伤害艾利克斯的事，我会毫不犹豫将你处理掉。”

    会被撕成两半吗...

    “长官，我想问问没有培训我们可以直接去救助居民吗？我应该会一些医疗手段。”

    明惜停下来转过身，依然面无表情，这副样子让艾恩总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两截，“我以前有学过一些简单救助手段，我的姐姐就是一位医生。”

    程序修复手段算吗？网络医生这个名号也不错。

    “你在说谎，”明惜走到艾恩面前，蹲下来，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艾恩能感受到这张大手的冰冷。

    “你没有姐姐，可能很少与家庭对话，眼神经常闪烁，是在想怎么获取艾利克斯的信息吗？不对，对于每个异人而言，艾利克斯都是一个全新世界，你们几乎都有一样的举动，想从各种地方获取陌生世界的信息。其实市民图书馆与终端是全天开放的，大可不必来找我们。当你们内心足够接受这片大地时，自然会自己伸手。当然，你可以用你自己独有的信息做交换，如果你说谎，我们很容易能识别出来，就像你们内心知道的一样。”

    这个Npc也太难搞了吧，以后千万别遇上她，万一给撬出不少信息，那不是白打工了。

    “你也别紧张，艾利克斯乐意接受你的援助，如果你真正有实力的话。如果你不想继续实习工作，或者想要体验区内生活，管理局不会阻拦，你甚至可以直接消失。”

    我想要爱琳姐姐来指导。艾恩心里一阵委屈，讲道理即使在艾利克斯干过不好的事也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安全更稳定，也不至于这么不受待见吧。

    “好了，前面是梦境排解屋，你自己进去，有专人引导做觉醒工作，如果发现或发生风险及时呼救。”

    终于摆脱了，艾恩正想朝转身离去的明惜摆小动作，却发现她在握着一串长长的链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些人，有血有肉，思想复杂，内心世界难以折磨，却也能接受她这么个来力不明的异人。

    不就是一堆数据嘛。

    明惜注视着艾恩兔子跳般走进忙碌的排解屋中。她收回项链，拿出终端，“艾恩一切正常，并没有异常举动或言论。你们那边如何？”

    “我感觉不太好。”屏幕中雅丽斯与李克特似乎在看眼前的什么东西，然后显示失去信息信号源。明惜一路跑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