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觉醒

体素质测试，测试结果要过一会才能出来，但他觉得没有什么改变。这是伍明叔来测试室第一次说话，他不自觉就把注意力全往对话内容靠去。

    “我们没有透露，或许是测试员把情况说出去了。也可能是想相互了解测试结果，推广成功经验。”

    李克特听说超级因子在整个公国内都爆发了，就现在艾利克斯区还在生产检测仪器卖给几个人口太大的区。

    “最好我们直接成功然后再推广出去。奇异力量太过危险，失去对超级因子的掌控会造成巨大的混乱。”

    “局长，伍明先生。”

    见李克特打招呼，伍明走过去，并点点头。兰迪看着伍明盯着自己，这不是伊斯特伍德打得招呼吗，你看我干嘛...

    “你跟我们来一趟。兰迪，开车。”

    “啊？好的！”

    ||

    得益于科研院集体升维，检测仪现在可以比较精确地测出超级因子的大体含量。当然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发现超级因子的载体是什么，以怎样存在，分布在哪。

    伍明每天都会来逛一逛，连环杀人案还没有结案，凶手消失并不代表不会出现。他在与明惜了解数据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决定带兰迪过来找李克特。之所以是兰迪，其他人与李克特年纪差得比较大，伍明感觉和这些年轻人除了说点正事就没话说了，而且兰迪这小子话还挺多，听年轻人说话挺好玩的。

    “你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我？我还好，以前长时间工作会很困乏，现在精神了很多，当然可能是我习惯了，我找个时间也去测试一下。”兰迪指了指自己，自从一个月前代任奇异研究局局长，他忙得每天只能睡六个小时，必须偷偷摸摸在闲暇时间偷睡，但最近一段时间他越来越有精神了，每天睡三四个小时都可以，其他同事都劝他多休息点，别猝死了。

    这里是一个月前秘密集会的赛车场，悬浮车疾驰而过，李克特感觉人也精神不少。

    “不是问你。你很显然已经觉醒了，去参考一下测试部门与明惜的意见，看看他们能给什么指导。”

    “...”

    “我吗？”李克特认真思索了一下这一个月下来的测试数据。刚刚兰迪让自己把终端留在车内。不过很明显他并没有觉醒的迹象，“没有，伍明先生，我觉得和以前没什么区别，长时间工作依然很累，脑袋也没有更加灵活。”

    “会做梦吗？奇怪的梦，越奇怪越好。”

    “不会。”是的，李克特现在回到家倒头就睡，整个人累得不行，以前偶尔会做梦，现在连梦都不做了。测试项目中有一个梦境测试，这个测试组很舒服，睡大觉就可以，不过前提得觉醒奇异力量。伍明叔也提起了梦境，难道奇异力量会让人做梦？

    “研究报告显示超过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觉醒者会做诡异的梦。如果你开始做梦，那基本宣布已经觉醒了。我就做了一个梦见长满触手而且又恶心又诡异的超大脑袋的梦，还是别想了，一想起就起鸡皮疙瘩。”

    李克特也听说过雅丽斯的奇怪的梦，是一座高耸的尖塔，上面站满了虚幻的影子，她说她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塔，但感觉很恐怖，虚幻的影子像一个个上浮的人影，而雅丽斯被自己倒立地而看惊醒的。李克特很想做这种梦，老实说拿这些东西当科幻素材该多好，最近几年的科幻作品质量越来越差了。

    “我听明惜说，检测结果表明，你和我是唯二两个还没有觉醒的高超级因子聚集者。我有可能是常年与超级罪犯打交道而携带很多，但你只接触过一起超级罪犯案件，没道理会携带过多。”

    李克特有些震惊，他体内的超级因子含量居然会很多...“我不会也要和那个凶手一样消失不见吧。”

    兰迪抬了下眉毛，走到李克特耳边说话，还一边警惕身旁的老大叔，“你别担心了，要消失也是这老头先，他是区里检测出超级因子含量第二高的，最高的是他那倒霉硬币。还好那天我离得远，万一哪天这硬币变成超级罪犯，也能无视监控了，不会找到我。”

    “你忘了准确定位。”

    “该死的。”兰迪脖子一缩，理了下制服，“不过你是含量第三高的，我们推测这与你近期接触过超级罪犯有关。”

    “既然先生没有觉醒，我没有应该也很正常吧。”李克特也知道自己说的没底气，中午才和雅丽斯谈过，伍明叔即使觉醒了也很难察觉。

    “我也没有做诡异的梦。梦见追捕超级罪犯我认为十分合理，奇怪一点的也只是多个罪犯的综合体，远不如兰迪等人的梦，如此诡怪邪异。”

    伍明见过雅丽斯觉醒梦境的画，那幅画里所有人以头立地，双眼失神，远方无尽尖塔发出黑亮色光芒，上面漂浮数不清的影子，那些影子像是人影。梦境测试项目就专门记录这些画的，伍明只去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去了。特别是兰迪梦见的那个丑恶而又诡异的触手怪物，一想起来就让人恶心倒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