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被他们找到,所以你先走,爷还在的话,他们便不会花太多心力去寻你。”
金安宁皱眉:“我才不用你这自以为是的牺牲。”
她一语双关,褚卫静默下来。
金安宁坐回去,对金叶道:“我暂时待在这里,你出去后先打探这吴家的背景。”
褚卫欲言又止,但知道她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只能轻叹口气。
金叶离开后,屋瓦恢复原状。
金安宁看到床榻有两床被子,她上床躺在最里头,盖上被子,背过身不言一语。
下一刻,烛火吹灭。
房间陷入黑暗。
一刻钟过去,金安宁确定他不会上床,安心地闭上眼进入梦乡。
褚卫听着她浅浅呼吸,紧绷的背脊才放松下来。
一松气就想咳嗽,他捂着唇压抑着喉咙痒意,生怕发出声音吵到睡着的金安宁。
缓过那阵咳嗽后,他视线慢慢适应黑暗,转身看向床榻。
清浅月光投进室内,原本背对着他睡的人,不知何时变换了睡姿,朝他方向侧过身来。
柔和的黑夜,会让人情不自禁卸下心防。
他看着她,墨眸褪去清冷淡漠,最深处的温柔底色渐深。
离京那日,他就做好了此生不复再相见的准备。
上天对他还是心存仁慈的,还愿意给他馈赠。
清晨鸡啼。
金安宁睡醒,揉了揉眼,发现昨晚睡前他是什么姿势,眼下还是什么姿势。
这人不困吗?
念头一闪,她就按下去。
他就算把身体熬坏,也跟她没有干系。
比早饭更早的是吴秀竹,她自来熟跟两人打完招呼,就坐在桌前,撑着下巴对两人流哈喇子。
桌上摆满了早饭。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整个淮州城的早点都搬到府里来。
褚卫和金安宁权当吴秀竹不存在,慢悠悠地享受精致的早饭。
吴秀竹一边叹气一边啃鸡爪:“有你们两个字,以后我都可以少吃两碗饭了。”
金安宁看了眼她面前空掉的酱肘子盘子以及红烧肉盘子,默不作声地低头继续喝粥。
早饭撤下去后,吴秀竹三人大眼对小眼。
金安宁用帕子拭了拭唇角。
吴秀竹捂唇夸张地倒在丫鬟身上:“不行,我被迷晕了。”
金安宁、褚卫:……
刚吃下去的饭好想吐出来。
金安宁深吸口气,才能让自己平静地对待面前这位花痴小姐。
“吴小姐,我们这个亲是非结不可吗?”
吴秀竹一秒恢复坐姿,非常认真地点点头。
“就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吗?”她换了个种问话方式。
吴秀竹毫不犹豫摇头:“我身为吴家小姐,除了你们,难道还有什么我得不到的东西吗?”
金安宁眉眼弯弯,笃定地道:“不,你有。”
这次不仅吴秀竹,连褚卫都看向她。
只是前者不信。
吴秀竹学那些贵女温婉捂唇笑起来,实则浑身肥肉乱颤:“你别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