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正常的皇帝,不是卧床不起的老人,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幼童,他年轻自信又实力强大,能包容一个渴望权力的中年人。”
总督拆开信封,然后勃然色变。
厄尔继续说:“如果您喜欢钱,也好,跟我来的车队里面装的并非是下半年的粮草而是您这辈子也敛不到的黄金,即便是无底洞,大公也能给它添满。”
总督为难道:“这太过凶险。”
他不确定那位是不是想卖掉他。
厄尔脸色陡然阴沉下来,一字一顿地说:“在北地,没人能拒绝主上。”
会议厅的门被破开,要塞的两位将军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歉意和兴奋交织的表情。
“总督,我们近些年的后勤可都是由大公在提供,您可要想好啊。”
“总督,前卫将军刚才染病而死。”
中年总督木然地看着原本的两位属下。
……
帝国历1024年,一封奏报传到帝都,北地边塞总督起兵靖难,号称拥兵四十万,糜烂边境,北郡太守厄尔奉大公命率军平叛,双方陷入对峙,而在事情发生不久之前,还在出征路上的某大将军收到了一封信,然后便默默地放慢了进攻的脚步。
帝都,大公府邸。
玛茵拿起一周前买的兔耳朵发箍问道:“今天戴这个这么样?”
“随你。”夏格正在给小狐狸梳毛,偶尔挠挠她的下巴。
“这是在为你服务唉。”玛茵有些不满,她也很辛苦的好不好。
“反正又戴不稳。”夏格撇撇嘴。
玛茵脸色一红,按照以往的情况,发箍估计几分钟就要掉下去。
半夜,夏格跳上房顶,在施展冥照的同时破空而去。
大将军府。
这里的布德的府邸,作为帝国唯二的大将军,住处算得上奢华,可这并非出于他本意,这栋屋子是上一代大将军留下来的东西。
书房里灯火通明,布德愁眉不展地看着北地的奏报,叛军的粮草来的有些诡异,那个总督很可能蓄谋已久,而且还抓住巴鲁斯特离开的时机,这下子北地大概要陷入僵局。
他感觉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一些,艾斯德斯出征在外,巴鲁斯特将要返回平息动荡,如果自己再出点什么事情,南方的反抗军必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窗户被风吹开,布德疑惑地抬头,眼前空无一人,但他觉得有哪里不对,仆人应该不会忘了给窗户上锁的小事。
突然,布德惊愕地转头,身后的灯火阴影处,一柄长刀袭来,对方的面容异常熟悉,可当他正准备动用亚得米勒,便看见了自己身体,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
鲜血被暴怒吸收,夏格挽了一个刀花,[中流砥柱]完成之后,他不必再去维护秩序,之前的时候大将军位高权重,毫无疑问是秩序的重要代表。
无声无息间,夏格的身影消失不见。
对他来说只要放下身段去暗杀,这个世界没人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