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认识到一件事,贵族阶级的妥协性难以想象的大,给他们好脸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军纪表我应该已经发到各位手里了,我知道士兵犯下的错误很难落到你们头上,但情节严重的,金矿分成就不要想了。”
“这应该是我们出兵应得的。”有人不满道,他的部队之前违纪最严重。
夏格淡然地说:“我的意思是把扣除的那部分分给表现好的。”
他把矛盾重新推回他们内部。
这个国家的制度有些畸形,原本应该是贵族分封制的社会情况因为帝具、超凡的原因强行完成了中央集权,中枢的直属部队是层级分明的官阶管理,地方贵族是私军性质的小军事团体,地方出兵需要太守许可,但诺伦死后中枢一直没派来新太守,他们处于没人管的情况。
现在的北郡环境相当复杂,从上帝视角来看,大臣以退为进的过程中,政敌抓住机会清扫其势力,北郡贵族为了自保进行军事动员,在新皇登基后,动员导致政治矛盾转化成了地方和中枢的矛盾,为此北伐势在必行。
奥内斯特在观望,因为上位的过程并不干净,他期待得到一场胜利来稳固地位,那点腌臜事贵族和官员们看的清清楚楚,不然风气也不会一落千丈,上行下效,几年后帝都和地狱一样。
其他两郡也在观望,如果赢了,北侧的土地他们会分一杯羹,不多但是白嫖,输了就捉拿罪臣,代管领地,照样稳赚不赔,北郡因为是中心节点,还有索斯侯爵在,军力几乎是其他两郡之和,输了以后没准形式就要变一变了。
底下,之前抗议的家伙和女伯爵吵了起来,两个人在争论谁的错误更大一点,子爵的错误被算在了女伯爵身上,她当然不愿意。
“回去再吵,今天就到这了。”夏格意兴阑珊地摆摆手。
等其他人都走后索斯问道:“真的要打到底吗。”
夏格疑惑:“之前不是有人问过这个问题了吗。”
“在他们眼里大概只要真打起来就算到底了,你也知道,北郡很多年没动过刀兵了。”
夏格脸色一黑,合着到塞外走一圈就能拿金矿的分成了?异想天开也要有个限度啊。
军队以每天百里左右的速度向北进军,每天下午在靠近水源的地方安营扎寨,同时避开草木繁盛的地段。
大半个月后,一座巍峨的大城出现在眼前,它就像一头横卧着的巨兽,沧桑古朴的气势扑面而来,这是北境的边塞,也是帝国抵御北方异民族的倚仗。
一个有着冰蓝色头发的女人骑马在地平线上静静地等待,身后是一千雕塑般站立的无面人。
艾斯德斯-巴鲁斯特,帝国目前最年轻的将军。
“扣子扣好,谁教你这么穿衣服的。”
艾斯德斯瞳孔紧缩,侧头望去,夏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