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啸天一怔,抬步走入了房间里。
就着微弱的光线,他看见了房间里的桌子上趴着一个人——
“冷琳琳?”
她是大旗帮幽州分舵的舵主冷琳琳!
她的肩胛受了田秀贵那一箭之伤,原本想要去找个医馆将那箭头给取出来,却不料全城都是在搜捕她的官兵。
她仓惶而逃,躲过了数次追捕。
伤口流血过多,幽州城全城戒备,她就算是想要逃出城去也没可能。
于是,她来到了这里。
幽州书院本就没几个学子。
这里有个曾老夫子。
一个整个幽州官场最清白最正直的人!
冷琳琳一愕,“听说他是一个公正廉明,有着崇高理想的人!”
白啸天冷笑:“莫非你没有听说他让田秀荣全城抓狗么?”
想了想,又在自己手腕的伤口上敷了一些金疮药。
她肩胛的血已湿透了衣裳。
还好,他拔出了箭矢。
以曾老夫子之性格,定然会将这些事告知摄政王!
虽然听说摄政王喜狗有些不务正业,但事关江山社稷,想来他还是能知轻重的。
她那双浑浊的老眼微微睁开了一线,看见了白啸天,而后……凄然一笑。
冷琳琳沉吟片刻,“好吧,”
“你坐下,听着,我将幽州分舵这些年为官府做的那些事说与你听。”
“这便是那条黄金大道的地图!”
“小白……你想干啥?”
如此炎热的夏日,她竟然感觉有些冷!
冷琳琳抬头看向了白啸天,看了片刻,并没有在意这里是否安全,忽的问了一句:
“当年……你若是对我有现在这么好……”
“所以,你得知道那些事,你若是有机会见到了摄政王,还请你将这些事都告诉摄政王……这算是我最后的一个遗愿了!”
当摄政王知道以后,整个幽州官府的所有人……都将给自己陪葬!
冷琳琳惊诧的看着白啸天:“抓狗怎么了?”
白啸天被这一口咬得脸上的肌肉都直抽抽。
“你还是对我成见极深?”
<div class="contentadv"> “说不上,她死了六年了,我这辈子剩下的时日也不多了,便不想去回想从前。”
“嘶……你属狗的啊!”
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他瞅了一眼冷琳琳:“暂时应该死不了了……但这地方不一定安全。”
白啸天坐下,问了一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啸天擦拭着冷琳琳肩胛处的血,“老都老了,还能干啥?”
而是……一群!
“走!”
他深吸了一口气,取了金疮药敷在了冷琳琳的伤口上。
“闭嘴!”
“这便是个借口!正因为幽州分舵知道田秀荣的许多事,甚至知道那条通往荒国的黄金之路!”
曾老夫子是朝廷命官,他或许能够见到摄政王。
白啸天看了看,撕了一片衣裳,将冷琳琳的伤口仔细的包扎起来。
白啸天接过了这张羊皮纸,并没有展开去看一眼。
冷琳琳没有松口。
冷琳琳只能在这里等。
来这里并不是寻求曾老夫子的帮助,而是她要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曾老夫子!
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因为那些最该死的人,一个个都还活着!
“等摄政王派了皇城司的谍子,或者吏部的官员前来……黄花菜都凉了!”
白啸天深吸了一口凉气,从袖袋中取出了一瓶金疮药。
屋檐上的水珠已成了帘。
“并不是故事,而是发生的事实。”
“得将这箭头拔出来……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这是大旗帮花费了两年多时间,牺牲了许多弟兄才探出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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