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秘书长是个色鬼

    杜保和水华来往密切起来，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商量事情。

    水华也是北疆大学中文系毕业，比杜保他们高几届。水华和妻子崔莹莹是同班同学，在学校时两人就开始恋爱，一毕业就结婚了。水华在校时就开始写诗，特别爱写爱情诗，那些充满激情的诗句深受大家的喜欢，崔莹莹就是这么爱上他的。毕业之后，水华就被分配到了作家协会，刚开始就是一个办公室的秘书，由于作家协会工作量不大，办公室秘书也没有多少事情，他便有了创作歪诗的时间，于是就在短短几年中出了两本诗集，开了两次诗集讨论会，随后就被提升为副秘书长。那时候野草是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单位一切事务由他负责，所以水华也是他提拔起来的。然而水华担任副秘书长没有多长时间，野草就发现他的许多毛病，最可气的是阳奉阴违，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在作家协会主席团内拉帮结派，有孤立野草的企图。野草发现水华有野心且两面三刀，就与文联党组商量准备调走水华。水华听说后一反常态，找野草谈心，承认错误，赔不是，并且还求野草的妻子马婷帮他求情。马婷也是诗人，算是水华的老师，有她出面帮着水华说情，野草只好忍让，把水华继续留在作家协会工作。让野草没有想到的是作家协会换届时，水华动用了个人关系拉票，居然被选为秘书长。虽然在此次换届时，野草成为作家协会主席，但对于水华这个秘书长他不太满意，因此主席和秘书长的关系也就不太融洽，工作起来别别扭扭。文联工作是秘书长责任制，也就是秘书长分管常委，有些工作不用向主席汇报就可以实施，所以他也就有了擅自作主的权利。但是主席仍然是单位的一把手，主要工作还是主席说了算，秘书长还是要服从主席的领导。然而，水华在成立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问题上耍了花招，没有认真地向主席团汇报，也没有经过主席点头便成立了。作家企业家联谊会内连一位副主席也没有，只有水华和部分青年作家组成作家团队，与十多名企业家组成联谊会。联谊会会长由水华和杜进两人担任，水华负责管理加入联谊会的作家，杜进负责管理加入联谊会的企业家。杜进由于对文学艺术不感兴趣，只对赚钱感兴趣，所以他把这项工作交由堂弟杜保来具体负责。杜保和水华一拍即合，两人立刻成为要好的朋友。

    一次，两人喝酒时，水华问，杜保兄弟，柳絮和你是同班同学？

    杜保回答，是呀，不过她刚上几个月就退学了。

    为什么？是因为她失身的事情？

    可不是吗，可大学虽然没有读下来，却成就了她的事业，当上了酒店的总经理。

    水华说，她不是副总经理吗？

    现在是副总经理，徐丽出狱后柳絮让给她的。最近红心楼大酒店连连出事，据说那些董事们想推她上台，徐丽也有让位的想法。

    你是说柳絮要重新出任总经理了？水华兴奋地说。

    杜保看出水华希望柳絮当上总经理，所以他说，你想吃她的豆腐？

    水华微笑着说，哪里哪里！不敢不敢，只不过关心而已。

    杜保说，我告诉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柳絮虽然被人强奸过，可她不是那种胡来的女人，连我这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朋友都无法得到她，你恐怕更没戏。

    水华笑道，杜总，我还没有说什么你就开始吃醋了？

    我不吃醋，你如果想得到她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理想的环境，你看怎么样？杜保狡猾地望着水华说，并且举起酒杯来和他碰杯。

    水华与杜保轻轻一碰，将酒一口喝下，然后说，你是想在你的酒店给我开个房间，然后让我约柳絮过来，让我引诱她上床？

    就看你秘书长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杜保故意刺激他。

    功到自然成，只要能把柳絮请过来，我就有希望，她是作家我是诗人，我们有共同语言。水华饶有兴趣地说。

    最关键的你是秘书长，还是个著名诗人。她不过是个刚出道的女作家，她应该很崇拜你。所以你有希望，我希望你能成功。来！预祝你马到成功。

    水华说，我还想了解一下关于她的家庭情况，你能不能告诉我？

    杜保说，可以呀，你具体想知道些什么？

    随便说说吧。

    杜保说，柳絮的父亲柳四强奸她之后就坐牢了，他所欠下的债务没有人替他还。那些债主就门向柳絮母女俩讨要，柳絮只好带着母亲逃离家乡，来到省城边打工边上学。你也知道被人强奸的女孩在学校要被同学们歧视的，她接受不了同学们蔑视的目光就退学了，专门从事酒店服务。后来被徐丽所看中，并且提拔她当上了副总经理。徐丽酒店出事死了两个人，总经理也被判刑入狱，酒店也就黄了。柳絮此时站出来把酒店所有员工联合起来大家入股，才把酒店拯救下来，她也就当上了总经理。两年后，徐丽出狱，柳絮就把总经理位置让给了她，直到今天。你还想知道些什么？杜保问。

    水华问，柳絮的母亲现在在哪里？

    杜保说，听说柳絮为母亲买了商品房，住到楼房去了，还专门雇了个保姆伺候着。对了，说起她母亲倒是有些故事，你知道吗？柳絮的母亲秀枝原来是你们作家协会野草主席的情人，后来被柳四抢了去。野草是被人逼迫才离开了柳树村。你难道没有听说过？

    水华说，这可能是野草最丢人的事，他从来不在单位讲他下乡时候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人知道。你今天这么一说，我倒有些疑问。

    什么疑问？杜保说。

    既然柳絮和你是同乡，她为什么要在加入作家协会时将自己的籍贯填成河西县，而不是河源县。

    什么？你是说她把自己的出生地写成河西县？

    对呀，这很奇怪吧？

    杜保想想，突然明白了，他说，这就只有一个答案，柳絮不想让野草知道她就是秀枝的闺女，也不想让野草知道秀枝也来到了省城。

    水华不解地说，那是为什么？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杜保说，能有什么目的？不过就是不想让野草知道她们母女那么悲惨而已，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水华说，这么看来野草还不知道柳絮是秀枝的闺女，更不知道秀枝来到省城，对吧？

    对！

    那么，我们该不该把这个秘密告诉野草呢？

    假如对你有利完全可以。

    水华仔细一想说，不行，告诉了野草对我不利。

    杜保问，为什么对你不利？

    水华笑道，你不动脑子想想，如果野草知道柳絮是秀枝的女儿，那他们的关系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他们之间就近了一步，我也就没有得到柳絮的希望。你知道吗？野草毕竟是我们的主席，我是他手下的秘书长，我若对柳絮有些想法也不好实施，这你还不明白？

    这有什么关系？柳絮不过是野草情人的女儿。

    你不知道，野草很重视柳絮，认为柳絮是个难得的女作家，经常在会议上夸奖她。假如野草知道柳絮是他情人的女儿，那么他就要更加关照柳絮，我们的计划就要泡汤。

    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要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就让柳絮继续欺骗野草，到了该揭露的时候你再去捅娄，这样总可以了吧？

    水华说，好，走一步看一步。

    杜保说，那你就联系柳絮吧。

    我联系？

    当然，她对我有看法，我怎么好联系？你请人家吃饭，当然是你亲自邀请了！来，把这杯酒干了，然后你就打电话联系。杜保说完就和水华共同举杯，把杯中酒全部喝下。

    水华开始给柳絮打电话。

    柳絮此时正在接待几位同学，听到手机响就急忙接电话，一看是水华打来的就赶忙离开座位去接电话，她说，秘书长有什么指示？请讲！

    水华说，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柳絮说，不好意思，我的几个同学来酒店看我，我正在接待。改日吧，改日我请你吃饭，到我们红心楼大酒店来，保证让你吃得开心。

    水华一听人家正在接待同学，只好说，既然这样那就改日再会，拜拜！说完放了电话。然后对杜保说，她正请同学吃饭，今天没戏。

    请同学吃饭？

    是呀！

    会是谁们呢？

    人家请同学吃饭怎么不请你？水华故意问。

    我们俩如今已经成了冤家对头，她请同学吃饭肯定不会告诉我。杜保很洎丧地说。

    不要丧气，我想办法让她和你和好。水华感兴趣地说。

    没那么容易，要知道我们俩的酒店是对门儿，竞争是在所难免，有竞争就有磕磕碰碰。同学之间也是一样，这叫当场不让父，举手不留情。

    水华说，听说红心楼大酒店裸体舞被人举报了，还制作了许多光碟散发出去。这事儿会不会是你们蓝狐狸大酒店干的？

    瞎说，你听谁说？杜保缄口否认。

    民间都那么传说，我也是顺口一说，你不要往心里去。

    他们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也是！

    柳絮今天请那些同学吃饭呢？肯定有金月欣，袁平平肯定也在，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李江和郝晴夫妻俩？杜保自言自语地说。

    水华故意说，怎么了？人家请同学吃饭而没请你你就生闷气了？

    杜保说，我生什么闷气？

    水华说，你可以把你们那些同学都邀请大吃一顿，显示一下你的阔气，也就压倒了柳絮，这不是两全齐美的事情？

    杜保说，我没有必要那么做，只要你把作家企业家联谊会办好了，我这里就热闹了。

    那是那是！

    不要忘了咱们的协议，我可是要提成的。杜保提醒着水华。

    放心，我吃肉不能让你喝汤。

    杜保送水华从酒店出来后还没忘了提醒说，明天主动约柳絮到这儿来喝酒。

    水华说，忘不了。

    水华一直对柳絮图谋不轨，既然柳絮答应请他吃饭他就忘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水华就主动打电话给柳絮，并且说要单独和她聊聊。

    世上的事情有时是很奇怪的，让你啼笑皆非。柳絮想替母亲报复野草而没有得手的机会，何况野草并不是一个坏人，也没有得手的可能。而这个水华却缠着柳絮不放，让柳絮心烦。

    水华准时来到红心楼大酒店，柳絮就带他进入雅间，并让服务员上了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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