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川在心中默数着时间。
一、二、三、四、五......
大约过了五分钟,一种难以言明的晕眩感忽然袭来。
祁景川有一种喝醉酒的感觉,他眼前出现了重影,觉得这个夹层空间开始以极快的速度顺时针转动。
是隐藏空间被打开了——
也就是说,那个通过玻璃联通的“玄阴界”,即将要出现了!
同一时刻,女人凄惨阴冷的哭声响起。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听到哭声的一瞬间,祁景川的鸡皮疙瘩“噌”地爬满了全身。
待到面前的重影消失,整个夹层也不再莫名旋转,祁景川扭头看去——
不出所料,排气扇口不见了。
“呜呜呜......呜呜呜......”
哭声微弱但凄厉,祁景川在黑暗中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女尸的出现。
·
约莫两分钟过去,模糊的哭声开始变得清晰。
祁景川举着手机电筒扭过头,在深不见底的黑暗深处,一身白衣的女尸披头散发,正朝他的方向爬来。
“呜呜呜......呜呜呜......”
祁景川刹那间头皮发麻,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往外呼呼冒着凉气。
他按捺住想要立即匍匐逃跑的冲动,等待着女尸爬到他的脚下,青白色的十指死死扣住祁景川的脚踝。
“呜呜呜......呜呜......”
“呜呜......”
她在哭,但她的两只眼睛被缝住了,哭不出眼泪。
她想说话,但她的舌头被割掉了,无法发出言语。
祁景川感受到她十指指腹上的粗糙老茧,这样的老茧让他想到了他的妈妈。
于是,心头的恐惧莫名削弱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怜悯与同情。
女人脖颈断裂,气管和颈骨裸露在外,一层薄薄的皮肉连接着头颅和躯体,头颅岌岌可危,随时都要坠落。
脖子上的这道伤是致命伤,这样粗暴分尸的手段,像是樊姐的手法。
但缝上双眼、割掉舌头、挫平鼻子,则不像是樊姐干的。
·
“抱歉,我不想冒犯你。”祁景川不管女尸能不能听得懂,低声说,“我需要做个实验。”
话音落下,他一点点将自己的双脚往上蜷缩。
不出祁景川所料,在觉察到祁景川缩腿的这个动作后,女人的牙齿“咯吱”打着颤,忽然变得狂暴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
哭声由细弱转为尖锐,像是一把尖厉的锉刀,刮得祁景川耳膜生疼。
女人完全丧失了神智,张开血盆大口朝祁景川咬了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祁景川将手机侧面的音量键调到最大,樊姐急躁泼辣的骂声从手机里传出——
“贱女人!一号楼那个钱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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