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传来了“欻欻”的走路声音,是个女子脚步声。是巧儿还是娜古丽?这一夜之间,说不准谁是谁。
脚步声上了楼,直奔鲜北这边来了,鲜北提起了精神。
到了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啊,还是巧儿。只有我们那时的人,才知道敲门。
但是,又传来一句问话,“客官,是否晨起?”
噢,这话又是娜古丽说的!和巧儿睡了一夜,她还能跟我这么客气?
鲜北只好答道,“晨起了,进来吧。”
娜古丽走了进来,她端着一盆清水。盆是瓦盆,盆沿上搭着一条那种家织布,就是手巾了。甚至演苏妲己的影视,都有“毛巾”,这是严重的不符当时——那时哪里有毛巾啊。
娜古丽把盛着清水的瓦盆,放在一个木架子上,对鲜北说,“客官,请净面。”
说着,她像鲜北飞了一眼,被鲜北叨住:这分明是巧儿!于是他说,“巧儿。”
女子没应声。
女子说,“几时晨饭?”
鲜北僵了一下,这个还真不是巧儿,就说,“净面后,就用餐,我要早早到刀具铺,办事。”
“那什么时候走?”
鲜北说,“走?取来我的订货,我就走。”
女子说,“你说要带上一个女孩子,不带了?”
鲜北大吃一惊,说,“你怎么知道?”
女子终于忍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她“咯咯”地笑着,疯跑向鲜北,一下子窜到他的身上,吻住了鲜北。
吻得都要惹火了,巧儿才算松开,“你想不带着我就走?”
鲜北压了她的鼻子一下,说,“你敢唬朕?”
“谁让你唬我了?”巧儿说,“昨晚你说你穿越,原来是呼呼大睡!”
“小点声,可别让她舅听到了!”
巧儿说,“没事,他和灶房师傅乒乒啪啪整食物,听不到楼上的声音。”
鲜北点点她的脑袋说,“这一阵她挺老实,没有出来夺权?”
“我分外小心,”巧儿说,“我知道我是咋回事,是什么来头,我就万分地小心,不然,自己受到惊吓,不就能给她可乘之机了——我得保持清醒,始终是我占据这个肉体,才能保证和你一起走。”
鲜北又点了她的额头一下,说,“机灵鬼!”
鲜北知道巧儿是和自己一起穿越来的,所以,随后又问,“哎,你说,这么长时间,她舅没有察觉你吗?”
巧儿说,“咋没?你没来,我都做被他识破的最坏打算了。”
“怎么打算的?”
巧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说,“只好这样了,要不,怎么能和他说清楚?”
“你敢杀人?”
“他死我活,道理就这么简单,”巧儿说,“面对生死,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鲜北说,“你说,猃狁人有什么阴谋?”
“管他!”巧儿说,“他们愿意什么阴谋就什么阴谋,该咱啥事?把这座城毁了又与我们什么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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