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不平静的又何止莯苾一人。
董恩如约来见鹰铭。
“董恩大人,您瞧今夜这月亮,是不是比往常圆一些。”鹰铭指了指天上,却是看着董恩。
“薷莘走后,我再未见过月圆。”董恩亦是没有抬头看天。
“薷莘殿下心中却是希望,鹰国与花都之间的恩怨,能够似这今夜这月一般圆满。”鹰铭说话总是含着笑意,但却很多人不喜欢他的笑。从前薷莘就不喜欢,如今董恩亦是不喜欢。
“薷莘希望的······”董恩摇摇头,没再继续说下去。
“铭大人要赏夜景,光是站在这里,恐怕领略不到花都的夜色。”董恩不愿与他周旋,只想快点进入正题。
“董恩大人说的是。若是董恩大人没有什么推荐,我们便随心走着?”鹰铭询问道。
“请便。”董恩做了一个让鹰铭先走的手势。
鹰铭年长董恩,也不让虚礼,便先走一步。
二人走着,说这一切无关紧要的话,不出片刻,便来到了界湖。
“此处的风景,铭大人怕是比我更为熟悉吧。”董恩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道。
鹰铭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董恩大人可知,薷莘殿下此番去往鹰国,先找到了我。”鹰铭说完,看了看董恩的反应。
董恩的眉毛轻轻上挑,有些惊讶,但随即便恢复往常。
“薷莘想进宫,想必是找你助她。”董恩提到薷莘,难言落寞。
“还是董恩大人了解殿下。”鹰铭这句话,不仅仅是客气一下,但也没给董恩回应的机会:“殿下对我说,她希望能够帮助鹰国,不仅仅是为了晖儿,更是为了她的姐姐,她的故乡。”
自打鹰晖登记后,鹰铭便不再像以前一样叫鹰晖“晖儿”,毕竟国王之尊不可动摇,只是此时,鹰铭晓之以情,要打动董恩,便不必在乎那些。
“这话,我未听见薷莘亲口说,自然是铭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董恩处处提防着鹰铭对他的“进宫”,提醒自己不要被这位“赫赫有名”的铭大人轻易说服。
“殿下的话,我可以一字不差地转述给董恩大人。是不是殿下所说,大人自会有所判断。”鹰铭知道董恩对他十分不信任甚至厌恶,也明白事实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愿闻其详。”董恩倒是对这鹰铭有了兴趣。他了解这位铭大人的口才,只是不信他说的话。
“殿下曾说过:我愿用一己之身助晖哥哥早日脱离苦海,这是为了我的一往情深,也希望他能念着我的这份情深,不与花都为难。鹰国纵使是经历了这场浩劫,但对于花都来说仍然是狼虎般的存在。我亲眼所见战争使得鹰国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便不愿我花都的子民也遭受此灾难。我不要他觉得负了我,我只求他可以好,花都也可以好。”
鹰铭说完,便不再言语。没有一句解释,也没有一字的删减。
董恩听后,沉默良久。他没有想到,这番话从鹰铭口中说出时,他竟然毫不犹豫相信这的确是薷莘所说。董恩甚至能够想象得到薷莘说这番话时候的语气和神情。
“我与薷莘自幼相识,我自以为自己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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