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父,您又头痛了吗?我去给你抓来个大夫瞧瞧吧。”鹰煦关怀道。
“不必,不要要外人知道我的位置。”鹰风抬眼看了一眼鹰煦,就闭上了眼睛。
鹰煦直到自己是关心则乱,口不择言,只能低下头默默地走了出去。
大战打起来,时间就不能用日子来计算了。战争越久,百姓越是苦不堪言。王室以微弱的力量处在上风,可却面临着食粮短缺的状况。鹰风散布的谣言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尽管很多人惦念鹰晖曾经为国挡天劫,但却仍然有很多百姓不信任当朝王室,便不给王室的军队提供食物,反而给了叛军。
面对百姓,鹰晖无可奈何。换做是鹰风他可以选择暴力和杀戮,可鹰晖不能。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鹰铭的消息。
鹰铭已经被废了武功,这在鹰风眼中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与此同时,战争也让鹰风无暇顾及鹰铭。这便给了鹰铭一个绝佳的机会。那看守鹰铭的人哪里是鹰铭的对手,鹰铭三言两语就让他放松警惕,即便没有功力,鹰铭还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啊。鹰风一定会后悔废了他的是武功而不是舌头。
鹰铭逃出去后,看到了街头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孩子的母亲痛哭流涕;看到了失去双腿艰难爬行的壮汉;看到了被打倒即将褪去人形回归鹰身少女······曾经繁华的街头满目疮痍,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耳边萦绕着哭喊声。房屋只剩断瓦残垣,人们的眼中毫无希望。鹰铭很想问问鹰风,这就是他想得到的鹰国吗?鹰国祖先百万年缔造出的盛世,被他无耻的私心毁于一旦。
鹰铭并没有马上回到王室,而是去了花都。鹰铭没有直接去找女王莯苾,而且悄悄地联系上了薷莘。
其实鹰铭也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毕竟他的国王晖已经把这姑娘彻底伤了。可鹰铭只能来试一试。
已经下定决心要投身于和鹰国的战争中的薷莘,得知鹰铭悄悄联系她,心中百感交集。这段日子,她全身心地投入备战,让自己每天很累很累,累到想不起鹰晖,同时也不断增强身为花都公主的责任感,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再留恋那不可能的人,不要再为他伤神,对他心软。
可是当她看到鹰铭的时候,一切的努力瞬间瓦解。
“铭大人?”薷莘看到鹰铭的样子,心中有些疑虑,鹰铭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了。
“薷莘殿下。在下有一事相求。”鹰铭没有听出薷莘的疑虑,直接开门见山。
“铭大人此刻不是应该保家卫国吗?”薷莘再次提出自己的疑问。
“在下前来,为的就是保家卫国,辅助国王晖。”鹰铭表明自己的立场,他来此为的就是利用薷莘对鹰晖的感情。
“他已经是国王了。”薷莘喃喃自语,鹰晖登基,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这话中的含义是“他一定成婚了吧。”薷莘没有问出口,鹰铭也不想过多谈及此事。
“是的,薷莘殿下。不瞒您说,在下已经是无用之人了。”鹰铭缓缓地说道:“我的武功尽失。”
“怪不得……”薷莘明白了鹰铭为何看起来不一样。
“薷莘殿下,目前只有你能帮他了。”鹰铭打起了感情牌。他把战争的现状告知薷莘,着重描述了鹰晖对于粮食短缺的焦灼,以及鹰晖为了战事心力交瘁的样子。
“铭大人?您怕是不知道我对贵国国王的怨恨吧?”薷莘很心疼,也很生气。鹰晖啊鹰晖,难道这个时候你想起了我?利用我对你的爱吗?
“殿下,晖儿并不知道我来了,他怎么可能同意我来找您呢?”鹰铭一下子就猜出了薷莘的疑虑。
“那你来做什么?”薷莘反问道。
“赎罪。”鹰铭重重地说了这两个字。“我曾做过太多错事,等到看明白想要挽救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如今却又是个废人。殿下,在下知道您是重情之人,只求您帮他解了这燃眉之急。”
薷莘有些出神,若此时她去了,近日的种种都将化作过眼云烟。姐姐会失望,朝臣也会因为自己对姐姐徒增揣测。可如果这个时候不能帮他,薷莘又怎对得起自己的深情。
“我与他已经恩断义绝,我为何要帮他?”薷莘想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拒绝的理由,一个可以让自己不去动摇的理由。
“殿下的一往情深,怎会说断就断了呢。”鹰铭虽不懂情,却也看的通透。
“你怎知我断不得?他都能够舍我而去,我又凭什么对他留恋不舍?”薷莘感到深深震撼,难道就连这鹰铭也看出她在感情上这么没出息吗?
“殿下,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您有您的考量和立场,我也做了最后的努力,也可以死而无憾了。”鹰铭像是对薷莘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薷莘冷笑一声,在打感情牌吗??
“不知殿下是否想知道,我也一并说了吧。”鹰铭话锋一转,说道:“晖儿登基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好似不知疲惫一样,整日整夜和大臣们在一起,不是商讨国事,就是刻苦练功,整个人憔悴了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