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莯苾从鹰铭的眼神中也猜到一二,便吩咐董恩道:“董恩,你先去吧。薷莘那边还要劳烦你多照顾着。”显然,后半句,莯苾是说给鹰铭听的。
“是,这是董恩该做的。”董恩聪明,知道莯苾对自己的用心。看了一眼鹰铭,便退下了。
“莯苾女王身边,都是些得力干将啊。”鹰铭又怎会不知莯苾意欲何为呢。
“铭大人谬赞了。”莯苾仍然只是客套着,问都不问鹰铭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莯苾女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我来,不为国事,而是家事。”鹰铭没有时间跟莯苾在这打马虎眼,便首先进入正题。
“何为家事?”莯苾问道。
“孩子的事,自然就是家事。”在鹰国和花都,师父都是位高权重的,鹰铭称鹰晖为自己的孩子,不但不失礼,反而显得师父和睦。
“铭大人请直接说吧。”听到鹰铭说到孩子们,莯苾的心也跟着柔弱起来。
“晖儿,近日病了。病重中,喊得都是薷莘殿下的名字。”原来,王子晖因那日思念薷莘过久,还是站在了风口,便感了些风寒。
“想是王子晖近日为国事操劳过度吧。”莯苾不愿听到那鹰晖对薷莘有多挂念,她拼了命地想要断了薷莘的这份情,鹰铭又何苦跑来为那王子晖卖惨?
“为国事操劳不假,思念薷莘殿下也是真。莯苾女王不必担心,在下此次前来并非当说客,而是想要和莯苾女王一起解决了此事。”鹰铭言辞恳切,莯苾也有些后悔刚刚过于心急了。
“说来简单,感情的事谈何容易啊。薷莘虽身上不曾有病,但是精神状态并不比王子晖好到哪里去。”莯苾不免露出担忧的神情。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两个孩子总也不见面,不但不能断了他们的情,反而惹得两个孩子都不顺畅。”鹰铭说道。
“铭大人想要他们见面?万万不可!”莯苾有些急了,这算是哪门子的解决,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加割舍不下。
“有些话,他们自己当面说清,或许反而会放下执念。”鹰铭虽独身多年,并不了解男女之情,但是就是这种理性,反而比莯苾看的透彻。
“我还是觉得此事不妥,你容我再想想。”莯苾对薷莘不仅是姐妹情,而有一种母亲般的心思,怎会轻易做这样的决定呢?
“莯苾可是担心将薷莘殿下送到鹰国会面临危险?”鹰铭说出了莯苾的一个担忧,不等莯苾回到便说道:“这次晖儿来看殿下。”
“什么?”莯苾万万没有想到,鹰晖堂堂鹰国王子,鹰国的继承者,鹰国面临如此内忧外患的局势,他竟然要为了薷莘,只身来到敌国?鹰铭的这话果然让莯苾乱了分寸,她刚刚的担忧岂止是薷莘回到鹰国会有危险,而是她觉得,薷莘见到鹰晖才是最大的危险。薷莘相当于鹰晖的杀父仇人,鹰晖或许还认为薷莘利用了他的感情。让薷莘和鹰晖见面,简直太过冒险。可鹰铭却说鹰晖要来,这让莯苾一下子就乱了。
“莯苾女王,您没有听错。王子晖想要来到花都,见一见薷莘殿下。”鹰铭再次重复了一下。
“是他要来的?”莯苾显然有些慌乱。
“是,王子晖亲口说的。”鹰铭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这······”莯苾不知所措,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她的思考。
“铭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