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鹰王还不足以放在眼里。
荣儿只觉得父王少了平时为人父的慈爱,此刻完全就是一国之君的威严与震慑。父王三言两语便把自己的小算盘盘问的清清楚楚,自己还有什么能力与之抗衡呢?
“父王料事如神,想必早已什么都知道了。那荣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荣儿只一句,薷莘每日每夜陪着我,荣儿早已视她为最好的朋友,今日父王若是想要处置薷莘,就连荣儿一并处置了吧!”她知道自己怎样都不会受到太重的责罚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全鹰荣。
鹰王深知这丫头无路可退之时必会破釜沉舟,没想却为了这来路不明的异类如此决绝,“荣儿!你当是父王舍不得吗?父王纵使舍不得,也不会骄纵你到拿全鹰国的子民生命做赔偿!”
“我就不明白了,薷莘只不过是刚修成人形的一朵小花瓣,她又怎会危险到殃及全国子民?”鹰荣十分不快。
“你太小,曾经的事你没经历过,你知道什么?!”鹰国这才有些动怒。
“那父王可曾亲身经历,历史到底是怎样的父王也只是听父辈传下来的吧!”鹰荣的孩子气上来了,变口无遮拦。
“大胆!我们鹰国自然有史官记录一切,有国志记载所有!父王虽不是亲身经历,光是听着,看着便只那花都国之毒是怎样的可怕!你从小在深宫中娇养,怎知战场的可怕?”鹰王看着女儿这样,又气又担心。
“当年花都国全国用尽花毒,还不是被我们鹰国逼退到了那界湖之外?今日不说一个小小的薷莘,就算整个花都国来侵,我们鹰国又有何畏惧!”鹰荣越说越厉害。
“混账!你可知一场战争要牺牲多少将士的性命,百姓生灵涂炭,名不聊生!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够想象的!你为保这异类,竟然用整个鹰国子民做代价?你母后、师父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身为王室竟然这样没有怜悯之心?真是让为父大失所望!”这下子鹰王彻底动怒了。原来以为荣儿只是骄纵,没想到在国仇家恨面前还是这样不懂事。
荣儿也自知刚刚只为逞口舌之快,并未仔细想这其中厉害,气势便稍稍弱了下来,“荣儿并没有那个意思,荣儿只问父王,若是荣儿不小心入了那花都国境内,父王也希望看到荣儿被无情地处死吗?”
老鹰王听到这话,身体不由得震了一下。他起身走向鹰荣,眼神中却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心疼。站在鹰荣面前,那威严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比刚刚生气更为可怖。鹰荣弱弱地叫了一声:“父王……”
老鹰王却好似站不住了一样,鹰荣赶紧起身扶住父王。鹰王看着荣儿,只说了一句:“荣儿你今天起禁足宫中,不许见你哥哥,等过些时日,快了,再稍稍过些时日……”老鹰王这话像是对荣儿说,却又像是自言自语,便走了出去。荣儿不放心地想要跟出去,却发现薷莘晕倒在地,看着外面有宫人扶住鹰王便稍作安心,回过头来唤了几声“薷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