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爬过来要做什么,但肯定没好事。我没法动弹,只好拼命地挣扎。
纯属意外的,我发现自己右手旁边的椅子上有个凸起。我摸着感觉一下,似乎是一枚钉子。我使劲试试,还能把手腕的绳子贴过去。
我心头一喜,再看这肥女爬的速度都跟乌龟有一拼了。我决定赌一把。
我一边耍嘴皮子,尽可量的说这肥女怎么怎么好,一边把手腕对准钉子快速蹭起来。问题是我看不准,尤其再怎么回头,眼睛也盯不到那种地方。好几次我蹭着蹭着,手腕上就一疼。
不乐观的估计,我这手腕肯定是秃噜皮了,甚至极有可能都出血了。
肥女原本被我说的停下来了,疯子一般的乱笑几声,但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一丝狰狞,又继续爬起来。
我只好抓紧时间,加重力道的蹭绳子。但我坐的这把椅子不给力。我蹭的时候,它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次很突然的,我听到咔的一声响。
这椅子竟然折了一条腿。我眼瞅着自己一侧歪,又跟着椅子一起落到地上。
要不是嘴巴及时闭住了,我极有可能还得吃上一口土。肥女看到我这惨样后,她呃呃叫了,似乎再嘲笑我。
我被她快弄崩溃了,甚至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回骂了句,“瞅你奶奶,臭娘们!”
肥女脸一绷,加快爬行的速度。我也真没料到,她发起飙来,爬的会这么快。
这次她不再乌龟爬了,嗖嗖的,几下就窜到我旁边来了。我吓得哇的叫了一声。
我双腿离她最近,她还伸出一只胖手,一把抓住我脚踝了。
她使劲用力,捏着我脚踝不撒手。这把我疼得,尤其这里原本就带着跟踪器,一直不咋舒服。我就觉得现在的脚踝,跟被无数大头钉刺中了一样。我忍不住哼了几声。肥女倒是对自己做的很满意,一脸狰狞的继续加重力道。
我怀疑她这是赤裸裸的嫉妒,一是我“受宠”了,二是因为她腿废了,我却还有一双健康的腿。我打心里也愁坏了,更想不出啥法子能逃脱肥女的魔爪。
但肥女状态也并非一直这么好,突然间,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上半身还往上一抬。
她身板子这么大,这举动把我弄得心里又一激灵,不过这就是回光返照。随后她身子一瘫,怒睁着眼睛,倒地而亡。
她那手,临死也没撒开我的脚踝。
我心惊胆颤之余,倒不用太担心脚踝受伤的问题了。我喘了几口粗气,连连念叨说,“老子运气真好!”
很快外面又传来几声枪响,这把我弄得,原本放松的弦儿又紧绷绷起来。
我急忙开工,继续磨着手腕上的绳子。我没细数又熬了多长时间,反正手腕处的绳子都毛毛愣愣的了,这是要断的节奏。
我很累,却不断给自己鼓劲。谁知道突然地,屋门被人踹来了。我抬头一看,是逃犯。
此时的他,没再带着那虫坛子,取而代之的,是他勃颈上挂着一条绳子,绳子两端各串了两颗人头。
这总共四个人头,也都当啷在他胸前。而且这人头也都是新鲜出炉的,断口处还往下滴血呢。
我被这场面弄得心跳都差点停了,甚至用一副发呆的眼神,看着逃犯。
逃犯也正打量着我呢。他又皱着眉头走过来,蹲下身子后,他看到我手腕的情景了。
他问了句,“怎么着?想逃?他娘的,老子最烦你这种人了。”
我意识到不好,尤其他还一摸腰间,把带血的尖刀抽了出来。我心说这是要跺我脑袋的节奏么?
我脑筋急转,临时想了一个借口。我盯着肥女的尸体,说我不是想逃,而是这娘们非要爬过来,看架势还要对我不利,我这才挣脱的。
肥女的尸体就摆在眼前,这无疑增大了这话的说服力。
逃犯把怒气迁到肥女尸体上,念叨说,“这臭娘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用。”
他站起身,对着肥女的肚腩狠狠来了一脚。我听到咚的一声,就好像有人敲鼓一样,这肥女还被踢得往后退了小半米。
我总不能一直这么躺着,就让逃犯把我松绑,哪怕换个地方后再绑我也行呢。
逃犯手起刀落。他玩刀还真有一手。我身上绳子一松,我又恢复自由了。我赶紧爬起来,活动下身子,另外我也盯着逃犯胸前挂着的四颗人头。
原本这人头上也没写名字,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谁是谁,但联系刚才的枪声,我反问句,“不会都是条子吧?”
逃犯狞笑一下,点头说,“就是死条子。我最喜欢吃人头肉了,也顺带把它们都割下来了。”
我觉得自己短暂耳鸣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得。
这四个人头挺重的,逃犯或许觉得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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