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从外面看不出有啥伤势,但整个人昏迷不醒。
救护车先行开走了。把我们送到了就近的一个医院。警方也一定跟这医院打招呼了,别看大半夜的,大门口早就候着几名医护人员。
那俩线人直接被送到移动病床上,奔向手术室,而我和胡子被一个外科医生带着,去了门诊。
这医生给我俩拍了片子,还给胡子缝了针,最后结论是,胡子额头受伤,外加轻微脑震荡,我没啥大事,就是身上多处擦伤。
医生让我俩住院观察两天,这正对我和胡子的意思,不然董豺又让我俩住那个凶宅,找什么黄珠子,我一想就吓得直起鸡皮疙瘩。
我俩躺在一个病房里,胡子还被输液了。我们也都累了,闭上眼睛,呼呼睡起来。
我睡得不沉,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开门。我睁开眼睛,扭头看了一眼。
当发现杨倩倩,也就是那个法医,穿着白大褂进来时。我激灵一下彻底醒了。她还有意直奔向我。我问她干嘛?
胡子被我这么一喊,也猛地醒了。他看到杨倩倩后,身上跟按了弹簧一样,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接话强调,说我哥俩没死,所以别整什么尸检啥的。
杨倩倩没急着接话,反倒默默的左看看我,右看看胡子的。她又找了椅子,一屁股坐了上来,轻哼一声说,“装的不错嘛?”
我心里咯噔一下。胡子嘴硬,反问,“我们装啥了?”
杨倩倩指着胡子额头,说别试图懵她,光看淤血的分布和伤口位置,她就能肯定,是胡子自己撞出来的。
我打心里对杨倩倩竖起大拇指,心说这小娘们,眼睛太毒了。
胡子态度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对杨倩倩连连作揖说,“姐,你是我亲姐,别把这事告诉董警官行不?”
杨倩倩摆摆手,示意她不会乱说。随后她特意走到门口看了看,确定门外没人。
她一转身,凑到我身边,一边查看我的伤势,一边问我俩,“这都一天多没见了,你们去那宅子里查案,有啥发现了么?尤其遇到啥怪异没?”
我隐隐觉得,杨倩倩很古怪,尤其她只是一个做法医的,为啥总跟我俩打听这些事。但我和胡子也没法不回答,不然她跟董豺打小报告,我俩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我和胡子没隐瞒,把在凶宅做的怪梦说了,还把刚刚追逃犯时,遇到的坟头的怪异也说了。
杨倩倩默默听完,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她叹个什么劲。随后她把精力放在我俩额头上,还摸着我俩的额头问,“发烧了没?”
我和胡子都摇头。这时病房外还传来硬底皮鞋声。
很快董豺出现在门口,他很不客气的推门而入。原本他该对杨倩倩很有兴趣,尤其见到“心上人”时,他应该变得温柔才对。
但这一刻的他,心事重重的,态度上没啥好转的迹象,还诧异的问杨倩倩,“你怎么来这里了?”
杨倩倩解释说,“有一个线人死在抢救室了,我来医院看看尸体情况,顺便也来瞧瞧这俩线人咋样了。”她特意指了指我和胡子。
董豺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杨倩倩先行离去,那意思要跟我俩单独说说话。
杨倩倩没拒绝,这就起身,她走时还做了个小动作,拍了拍额头,似乎再告诉我俩,要是发烧了,就跟她联系。
等屋里只有我们仨时,董豺冷笑着看我俩。
我被他这股笑弄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担心他会不会跟杨倩倩一样,发现了什么?但董豺没那么毒的眼睛,他又说,“命真大哈,这次任务,三个警察全死了,那四个线人只有一个还生死不明,你俩竟只是受了这么点小伤。”
我和胡子没接话。董豺又一转话题,说既然没事了,就别浪费医院的床位了。
他让我俩立刻出院,还命令我们,这就跟他去一个KTV门口蹲点,等一个红发女郎,如果等到天亮还没信的话,我们再收工。
我和胡子特别不情愿,但我没表露出来,胡子把心情都挂到脸上了。我们下楼后,我看到董豺还开来了一辆警用私家车,他当司机,我和胡子坐到了后面。
这KTV在市中心,处在挺繁华的一个地段。赶到这里后,董豺把车停在隐蔽处后,熄了火,还调整座椅,拿出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半躺着,隔远盯着KTV。
我和胡子并不怎么好受,一来我俩还带着伤呢,二来董豺这么一调椅子,后面空间就很小了。
我尽量找空,让身子能舒展一下。我又趁空问,“董头儿,这红发女除了头发,还有啥典型特征?另外她不会跟逃犯有啥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