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了么?想回去?”
他这是用话点我呢,但这老兔崽子,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也把我心里那块伤疤揭开了。
我大脑又有点神经质了,出现了某天清晨的那个画面,尤其父母死后的尸体,特别真实的浮现在我眼前。
我脑子跟要炸了一样。我后退几步,避开董豺阴毒的目光,还忍不住直揉太阳穴,这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董豺点了根烟,靠着后备箱吸起来。半根烟过后,我先表态,也没拐弯抹角,很直接的说了,接受任务。
胡子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儿,勉强点点头。
董豺满意的坏笑起来。他又下命令,让我俩把这些小设备收好了。
我和胡子没得选,对这些设备摆弄一番,熟悉一下。董豺又说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具体事,去那民宅里住着,一直找到黄珠子为止。
我听的不太懂,问黄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者让董警官说说它长什么样?
董豺无奈一耸肩,说上头给他的消息就这么多,但他也强调,反正找到黄色的,像珠子一样的东西就立刻联系他就对了,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我只好硬性的记下来。董豺让我俩别耽误,立刻出发。而且他也不多待了,特意盯着我俩的脚踝瞧了瞧,吹了声哨,就又拿出手机,一边给老瘸打电话一边离开。
我和胡子这类的豁免线人,脚踝上都被植入了微型跟踪器,董豺刚刚的举动,也是再一次变相的警告我们,别打歪主意,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我和胡子坐回吉利车上,这次由他当司机,把吉利车开的飞快,而我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还略带神经质的胡乱琢磨着事。
我俩一直开到那个小区的那个单元门下。这里别看刚发生过血案,整个小区却一点被影响到的意思都没有,或许跟没什么人住有关吧。我俩上楼时,我看到楼梯台阶和扶手上的血迹也被处理了,估计是警方做的。但四楼东屋还是老样子。打开门时,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地板上的血点子,还有那些瘆人的蜘蛛网。
我俩站在门口,胡子又骂骂咧咧又发牢骚,一点要往里走的意思都没有。我看着这里这么破烂,心说总不能就这么住下来吧?
我跟他分了工,一起对这宅子简单收拾一番,这期间我也在观察这里的环境。这是个两室一厅,几乎没什么家电,家具和床的款式都很老。我在一张床侧面的木板上还发现了五个半的正字。
这是被人用小刀特意刻上去的。我不知道这正字有什么含义,但似乎是在推算着什么日期。另外这卧室里还挂着一个老式的黄历,也就是每过一天,就撕下一页的那种。
我看最后停留的日期,是一个月之前。换句话说,这屋子一个月前还有人住。
这时候胡子喊我,我急忙跑过去,他正清扫另一个卧室的地面呢,也因此意外发现衣柜后面遗落着一个小本。
我俩把本子拿出来,翻了翻。大部分是空白页,但有几页被写着很怪的字符。
胡子闷头想了一小会儿,拿出恍然大悟的样儿,跟我说,“这他娘的是英文啊!”我特想抽胡子,心说让你读书你不读,竟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不认识。
我把本子抢过来,又仔细观察一番。这字符让我想起了看电视时,西藏电视台播出的字幕了。
我跟胡子说个猜测,“这或许是少数民族的文字,也很可能就是藏文。”但这也并不是我俩这次来调查的重点。我俩就暂时把它放一放。
等彻底清扫完后我俩歇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分工分片的对这屋子进行地毯式搜索了。我连墙面和地面都没放过,用手指敲一敲,排除暗格的可能。
一晃折腾两个多小时,我俩一无所获,而且看着窗外,天都亮了。我俩太疲惫,想睡一觉。
胡子问我,“是挤在一张床上睡,还是分开睡?”
我问他,“你是妹子么?”胡子这人有时听不懂玩笑,特较真的指着自己下边说,“你眼瞎啊?老子带把儿的。”
我又说,“既然不是妹子,我跟你挤在一起算什么?”
之后我俩索性一人一个卧室,胡子进卧室前,还跟我念叨说,“这凶宅看似也没什么可怕的嘛。”我点头称是。
但我们这结论绝对是下的太早了。这么一睡,危险跟着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