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走吗?」
杨悔从迷思中醒来,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答道:「不是,我们现在需要越过翠华山,可是…弟子怕背着八把大剑,无法走过。」
「放心,为师不会为难你。」罗少龙以为杨悔是在担心背剑的问题,便免了他背剑的事。
「你们都把自己的剑带上,让杨悔休息一下!」罗少龙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无不同意,纷纷背上自己的剑,唯独罗少山心有不甘地看了杨悔一眼,杨悔知道罗少山一直对自己看不顺眼,于是便在此时主动示好,继续为罗少山背负大剑,对此,罗少山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好感,只是冷哼一声,然后继续赶路。
众人翻过翠华山山头,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深山之中无不有野兽出没,而且赶了一整天的路众人都略感疲惫,所以决定在山头附近一座破庙留宿一晚,罗少龙以及另外六子已经打坐入定,对于他们这种级数的修士,打坐入定的修练更胜睡眠,但有两人例外,一个是杨悔,另一个侧是罗少山。杨悔本无功法剑术,只是寻常百姓,若不睡眠会身心疲累,而罗少山则是疏于修练,为人不学无术,说穿了就是沾了另外七子的光,也正是这样,平时的罗少山在七子眼中也只是负累,奈何手足之情使他们不得照顾罗少山,直到杨悔出现,罗少山才找到了一点寄籍,就是欺负一个比他更弱小的人,也算是为积压已久的自卑感找到一个发泄的缺口。
杨悔虽非攻于心计之人,但与生俱来的直觉及感知异常灵敏,罗少山的想法他隐约有一些明白,对于罗少山这种人,只能示弱,而杨悔示弱并不是软弱怕事,而是杨悔想从罗少山身上骗得云逍剑法的一招半式。
「二师傅,你渴了吗?我下午的果子还剩一些分你。」杨悔轻步走到罗少山身旁,不希望打扰另外七子,不然就坏了他的小主意。
罗少山闻言转头冷眼看着杨悔,眼中尽是不屑,继而看着杨悔手中的果子,冷声说道:「好你个杨悔,竟然把果子藏起来!」
杨悔见罗少山开口与他说话,心知有戏,开始试着哄骗罗少山,杨悔把手中的果子都拱到罗少山面前,然后轻声说道:「二师傅你有所不知,我看八位师傅每位都实力不凡,而且剑术高招,八人赶起路来步伐沉稳,把我都抛得远远的,但二师傅都现在却仍未入睡,可见二师傅勤练习武,相必之后实力一定会是八位师傅中的佼佼者!」杨悔一边说着,一边神色夸张地指手划脚,而罗少山也听得心里舒服。
其实杨悔此番说话十分有技巧,若直接说罗少山实力是八侠之中高强,必定会令罗少山以为杨悔是在嘲讽他,而说出罗少山是八侠之中最弱,又有挑拨离间之疑,再者,直接道出罗少山跟另外七侠实力相当,更显得是指马屁,杨悔只能间接地透过众人与自己的差距来称赞罗少山,杨悔向罗少山说八位师傅实力不凡,其中并没有高低之分,另外八位师傅赶起路来脚步沉稳,把他远远抛开,也就是说罗少山跟上另外七侠并不吃力,最后杨悔替罗少山深夜未眠找了个借口,说是勤练习武,顿时令罗少山心里变得喜孜孜。
杨悔见此举有效,于是继续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二师傅虽然厉害,可惜…」杨悔摇着头叹道。
罗少山皱头紧皱,不悦地道:「可惜什么?」
「可惜弟子辱没了师傅的英名,跟着八位师傅至今仍未学得小成,弟子无能呀,不过弟子并不怪师傅,云沧派中的剑法都精深莫测,不得几载修练难得其法,所以弟子并不求成,只要慢慢练习,总有一天可以…」
「胡说,谁说云沧派中的剑法都需要修练数载才能入门?为师当年只修练了云逍剑诀数月,已得小成」未待杨悔说话,罗少山已经开口向杨悔解说云逍剑诀修练之事。
杨悔此刻低着头,但若能看到他的正面,此刻正笑得合不拢嘴,杨悔知道他已经成功了。
「师傅,徒儿…未必能像师傅这么快就学会云逍剑诀…徒儿资质有限…」杨悔低头说道。
其实此刻罗少山心里已有些后悔,云逍剑诀乃八子依仗,怎能教给这小子,但事已至此,若然不教又说不过去,心中犹豫不决,但听得杨悔最后一句话,没错!这小子这么笨,又怎会学得了云逍剑诀,当初自己可是花了数月才学识云逍剑诀的第一式,而云逍剑诀总共七式总纲,若然自己一次把七式都施展出来,杨悔必定顾及无暇。
心中有了主意后,罗少山拍了拍杨悔的肩膊说:「杨悔,现在为师就把云逍剑诀演练一次,但有只此一次,云逍剑诀重求参悟机缘,为师不能重覆演练,只能看你的悟性了。所谓的重求参悟机缘也只是罗少山的一句屁话,他是看准杨悔不能分心一次把七式记住,另一方面,罗少山一次演练七式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在杨悔面前营造自己武功高强的形象,所以打算把七式云逍剑诀都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