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京城这边对于在处理这种传染病,已经有一套系统的手段。
一经发现,必须上报防疫中心,并且把病人送到统一的防疫医院进行治疗。
所以周璇才会说董家无知,为了耗死陆安怡,竟连医院都不让送。
幸好错有错着,将她囚禁在杂物间,不曾随意走动,否则传染开来只是时间问题。
而迎接董家的将是追究责任严厉惩罚。
病房里,陆彦昌见女儿精神状态很不好,不再拖拉明确告诉她。
家里一致决定要告那姓董的,并且主张让他们离婚。
陆安怡咳得孱弱的身子不住颤动,说话的语速非常慢。
“爸妈,给你们添麻烦了,不用顾及我,我对这个人冷血无能的男人只剩下恨。
他和他母亲本来想逼我离婚,想让我净身出户赶出去。
可是当初是他们把我弄进繁重的锅炉房工作,压榨着我的劳动力,我的身体变成这样,他们功不可没。
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摆脱我,我就以董耀文在下乡时的犯罪证据威胁他们。
他们投鼠忌器不敢提离婚的事,离不了婚,他们恨死我了。
后来我的病越来越重,母子俩是存心想看着我去死的。
不止抢了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积蓄,将我关了起来。”
陆骁心头动了动,如果能抓到对方的把柄,或许能让其多进去几年。
“什么证据?你藏在哪里?”
陆安怡艰难的转动头,看向从小疼她的二哥,觉得有点没脸见他。
在家里她是最受宠的一个,可是却做了不少对不起亲人的事,二哥恐怕对她很失望吧。
陆骁哪能不知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别想那么多,知错就改,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大好的人生!”
安怡哽咽的点点头,将董耀文嫉妒同行知青样样比他优秀,还幸运的被录取了生产大队的小学教师。
冒了知青对象的名义,写了张纸条约出去,陆安怡不小心窥见跟了上去,发现他伸手把人推到悬崖下。
陆安怡又惊又怕,彻底看清董耀文狠毒阴险的一面。
事后,她再去现场时,发现了知青落下来的纸条,一眼认出那是丈夫的笔迹,就偷偷将它藏了起来。
如今她无所顾虑了,终于可以让那个畜牲接受惩罚。
陆彦昌蹭的一下站起来不可思议道:“这可是谋杀!你看到了凶杀现场,居然可以装作不知道?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可怕?”
彤彤被这一嗓子吓得瑟缩了一下,瘪了瘪嘴看了眼妈妈,见妈妈好像很难过,乖巧的坐在原地不敢吵闹。
陆安怡摇头道:“不是这样的,那天他一回家,我就求着他去自首,
他恼羞成怒下打了我,那是我们结婚后,他第一次打我。
我越劝他打的越重,后面我威胁他自首,我就去举报他,结果那个畜生抱起彤彤做势想把她摔地上。
还威胁我,如果他要是被揭发,第一时间先弄死我两个孩子陪葬,
我不敢赌一个杀人犯的良心,所以为了自保,我只能装聋作哑。”
说到后面陆安怡情绪失控,俯在枕头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