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精明的做案手法

    “大人，案发现场，什么可疑都没有，连茶壶，茶杯都无毒，那是如何下毒行凶的？”身旁的龙六感到万分诧异。因为龙六也曾怀疑过有人下毒，但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得罢手。

    “那就是小黑子做案高明之处，只可惜原本保护雷夫人不受伤害，但他走极端了…”范静唏嘘的摇了摇头:“下毒就是你手上的那根皮管。”

    “什么？皮管？”龙六看了看手上的皮管，依然百思不得其解;“此皮管软不软硬不硬的，凶手又没在房间之内，怎么下毒？再说就算有下手机会，就算从窗户伸入，这皮管又如何对准茶杯位置？更何况窗户一直是关闭的。”

    范静抬头手指屋顶:“平衡伸入当然不能控制位置，若从屋顶放下，再在皮管头部系上一根铁管，皮管就能垂直而下，可以校准茶杯位置。”

    “哦，原来是这样？想不到这小黑子表面看起来笨拙，却这么精明。”龙六怪异的看了看，似乎感到有眼不识泰山了。“但卑职还是不明，死者正在喝茶，不可能皮管落下而不知道吧？再说纵使校准茶杯，茶水总会微弱之声，或者有着丝丝水花，再说用竹杆岂不是更好，再说死者一直坐桌旁，死者又不是瞎子？”

    “龙县蔚，你果然是个总捕，有着勘查经验，本官也推测过。”范静心里倒是对龙六有几分欣赏了，他说完走向房门拾起两颗小石头:“龙县蔚，这是我们在雷少富房门口和莹玉房门口这些小石头…”

    龙六点了点头:“大人，没错，当时大人险些摔倒了。”

    范静推断:小黑子在屋顶揭开一两片瓦片，但范围不能很大，否则易被发现。小黑子怎么会知道茶杯会放何位置？(因为他知道死者的生活习惯)，)若茶杯偏移许多，此情况之下，竹杆有着斜度(大小难度难定)无法校准。而皮管两端套有铁管，象钓鱼一样，小黑子校准位置(当然皮管头部远高于死者头部)，然后用这石头猛投门槛，死者以为是有人敲门，见门外没人，自当会探头或者出去看个究竟，小黑子就迅速下毒，皮管里的毒液自当落入茶杯之中。

    “原来如此，做案手法如此高明，却逃不过大人的智慧。”龙六不得不服，双手作偮:“大人，今日一见，卑职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人，小女有两个疑点。”提出疑问的便是丫鬟阿香，她似乎想为小黑子澄清:“其一，若真是这样，那小黑子在屋顶揭瓦片都会发出声音，难道死者不会听到？更何况是脚步声。其二，若是下毒，那为何茶杯没毒，而死者腹部也没毒？似乎不成逻辑。”

    “问得好。”范静答道:“本官想，大家都知道，本官想问所在各位，两起离奇命案发生前后，请问有谁知道小黑子在做什么？或者人在哪里？所在的各位会有谁知道吗？知者站出来？”

    “这…?”在场之人无人能够回答，所以个个面面相觑，因为除了做事，他们压根儿就有去在意一个不起眼的人。就此无一人站出来。

    “那就本官回答你们吧？”范静继续推断，其一，雷家大院所有的人都不会与小黑子私自来往，因为他平时孤言寡语的，又是个残疾不说，还有口吃，(也就是说雷夫人就是他心中的神，因为只有雷夫人关心过他，也就成了他的感情支柱)就此小黑子一天到晚在做什么，根本无人知道。所以在死者还没在房间里，小黑子早就已经在屋顶了，揭开瓦片选定茶桌正上位了。何来的脚踏瓦片之声？

    其二，三不倒粘有润滑性粘稠，不会那么快占于茶沿，死者见门口无人，回后喝下茶水，茶杯自当没毒。范静一边说着一边将三不倒液体注入皮管内，然后垂直而下，毒液落入茶水之中。“这杯是有毒的。”范静又将茶水象品茶一般的倒掉，将茶杯浸泡小碗之中，左右摇晃均匀，插入试毒针:“您们看，没毒，所以毒药己经进入了死者囗中，茶杯口根本就没毒，而粘有液体的三不倒，见血封喉，腹部自当无毒了。”

    “果然没毒。”龙六厉声喝道:“小黑子，你做何解释？给我拿下。”

    “大…大人，是…是的，你说的没错，都是我杀的，我…我以为…为做得天…天衣无缝，没…没想到还…还是被大…大人查…查出，他们…他们都该…该死，我…我不…不想让…让夫…夫人受…受伤…伤害。那莹玉…玉是…是个坏…坏女人，老…老想…想着加…加害夫…夫人，其实她早与县…县衙……”在铁证如山的面前，小黑子结结巴巴的描述了整个杀人的过程，与范静推测相差无几，只是对雷少富下手，他也曾罢手。原来他杀雷少富下了两次手。第一次饶过雷少富，是希望雷少富能改过。可他彻底失望了，所以又故施重计。

    “小黑子，你为何要这么做？我…我真是引狼入室，早知如此…”小黑子是真正的兇手，込何云梅很是吃惊，她气急败坏的大骂小黑子:“你…你，早知如此，就让你死在西塘村樯口算了，咳…咳咳！大人，小黑子罪该万死，任大人处置…”

    “西塘村？”范静心里一琢磨，何云梅在提示并自己一样，但不动声色:“雷夫人，定将秉公执法。”

    “夫人，你怎么啦？夫人，你血压不好，我去给你端水来，吃点药。”听到小黑子所说的话，何云梅头昏昏的，似乎坐立不稳。阿香扶住何云梅，即刻不远之处端来茶水。

    “雷夫…夫人，对…对不…不起，我…我真…真的不…不想…?”小黑子一紧张和伤心，更口吃到家了。

    “想…想你一个屁，小黑子，你这个衣冠禽兽，夫人有恩于你，你这岂不是陷害夫人吗？”当小黑子稍做停顿，因为口吃严重的人说话是很辛苦的，气急败坏的阿香恼羞成怒，冲上来一把抓起小黑子衣襟:“雷夫人看你可怜才收留你，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