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令只是略有耳闻而已…”范静有意无意的观察了一下刘查礼的反应,似乎他有紧张。“三日前发生命案,三日后就将犯人处斩,此案还未经过刑部批文吧?为何仓促立案?”
“这…?”刘查礼心里一惊:“是…是卑职失职,不过大人有所不知,自那雷家大院出现离奇命案,县城内大街小巷人心慌慌,唯恐不安,三日后将此对奸夫淫一一妇抓获后,雷家大院之人以及左邻右舍天天来衙门吵闹,此对男女心存妖孽,道德败坏,说为何还不处决此对奸夫淫一一妇?卑职认为口供属实,证据确凿,所以…?”
“啪!”的一声,范静来到丈堂重拍桌台:“简直是一派胡言,按照朝庭律法,纵使是犯人,都得经过上级刑部批文复审才行,藐视律法就等于藐视朝庭,藐视皇上…”
“大人,你这是为何?”范静这么一动怒,刘查礼倒未被范静下马威吓得不智所措:“卑职确实有失职之责,却无半点藐视之心,只因事发有因,但卑职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藐视朝庭,请大人明察。”
范静试探刘查礼与李远天,观其反应后便松了一口气,严厉的话变成缓和:“好了,竟然事已发生,再追究也于事无补,希望以后按规律办事。“
刘查礼连连点头:“大人说的极是,卑职警听教诲,现南湖县有大人任职,定将国泰民安,往后全然听从于大人之吩咐,二堂后之内宅已给大人安排就寝之处,大人,请。”
“那有劳刘县丞了。”范静说完又转向李远天:“劳请李薄本将本县关于征税,集粮以及衅事等帐目交于本官,本官想要过目一番,如何?”
“大人,说笑了,有事请吩咐卑职就是,卑职这就为大人取来。”李远天似乎比刘查礼更为稳重,他不露任何异端而鞠躬而退。
当范静与史龙随着刘查礼来到那内宅之时,令范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出现在他眼前却是堆放整齐,价值不菲的礼品:“刘县丞,这等是何物?为何放入此处?”
刘查礼鞠躬作偮道:“大人,原本该为大人接风冼尘,但南湖县繁事众多,所以县衙门大大小小差吏忙乎去了,为表示对大人的诚意,给大人的一点小小意思,还望大人采纳。”
范静笑了笑:“是吗?南湖县还挺特别的,我听说县衙门大大小小之差役是土生土长本地之人,难道这是本地人之习俗?”
刘査禄迠了点头:“大人,果然耳闻八方,令卑职佩服。”
范静摸了摸价值不匪之礼物:所谓无功不受禄,本官初来咋到,尚未为县城百姓谋点福利,又岂能受如此大之理?南满县还真是风调雨顺的哈,是不是他们一年之俸禄?史龙,将此等礼物全部退回,不得有误。”
“大人,你?你这是何意?”刘查礼一脸无趣。
“此话该是本官问你吧?”范静怪异的看了刘查礼一眼,不想初次见面就彼此尴尬,再说南湖县县衙可复杂得很,于是改口道::“好了,就当本官没看到,不过,本官不想以后有类似之事发生,我们言归正传,半个时辰后,将那两人带到二堂,本官有话要询问他们。”
“是,卑职即刻带来。”刘查礼鞠躬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