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相信我,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范静鼻子一酸,给了老伯一碎银,缓缓的站了起来;“史龙,我们回去吧。”
通过几日暗访,雷少富一夜暴富定然与二十五大箱失窃案有关,范静心里就有三个疑问,其一雷少富为何要建造雷家大院?因为官银只会流露于南湖县城,一旦出城如此肆无忌惮,定将东窗事发。二十大箱官银占地面积不小,定要有藏匿之处,必将招来查证;其二雷少富只是个暴发富,而且还不是南湖县县城之人,为何要将雷家大院建在南湖县县城?那说明官匪内外勾结。其三,雷家大院一对男女谈话,那说明官银还未转移,雷少富已死,能够知道密码之人就只有何云梅,案情的核心却在‘密码’两字之上。官匪内外勾结,一大批杀手,密码结合一起便是为二十五大箱官银而来。
听了范静归纳一起,史龙缓缓的点了点头:“范大哥,您分析得没错,若范大哥不说明,还真是一头雾水。”
范静答道:“清水见底,就不觉得奥秘,但见到了浑水下的底,说明了就没奥秘,但没见到底,还是一潭浑水。”
史龙还是似懂非懂:“范大哥,朝廷发放如此多救灾款之官银,县衙没理由毫不知情,但我们来到南湖县,从未听人提及过,直到现在我们才知此事。”
范静答道:“那问题就出在上一任知县身上了。”
史龙又问道:“范大哥,你说官匪勾结,官银失窃近三月,若要运出,就算移花接木的搬运,理应都运出去,为何还留在县城?那凶手是不是雷少富之合伙人?”
“有这个可能。”范静继续推测,雷少富只是当地一霸,屡进屡出狱房是家常便饭了,自当与县衙之人混得熟,而且官银失窃之地正好是雷少富熟悉之地,正好被凶手利用。
雷少富并不是傻子,便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也就是雷家大院那对男女所说的原因),所以雷少富之死极有可能是歪打正着,很简单,凶手还未得到密码,又怎么可能杀雷少富?何云梅是雷少富正品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么有怨气,何云梅始终是雷少富最信用之人,更何况何云梅父女本来就是造锁专家,藏匿官银之地之密码设置定然与何云梅有关。
那么如此急于处置何云梅和付清明,就是不想节外生枝,凶手怕何云梅将事情斗漏出去,才不得己杀之。这毕竟是二十五大箱白银,让全县百姓发现,有何感想?会惊天动地。
“范大哥,但那晚听那对男女谈话,他们似乎在处斩何云梅与付清明之后才恍然大悟的,这似乎不合情理?”
“你真当范大哥是神呀,一切只不过都是推测,只是给自己定个方向,若什么都知道,那就不是迷案了,南湖县的水好深呀。”范静语重心长的一声感叹:“人命关天固然重要,但这滔天大案甚为重要,它关系着百姓社稷,上千平民的生死存亡呀,就算我范静身临险境,哪怕粉身碎骨,定要追查到底。”
史龙坚信的点了点头:“这就是我史龙跟随范大哥的原因之一,范大哥,官银失窃定与衙门有关,难道王知县为此而告老还乡?”
“据说王知县王朝权是名难得的清官,或许朝廷所派此人就是为了给南湖县一个太平。”前来南湖县之前,范静对前三任知县了调査,王朝权深得百姓爱戴不是虚言。
“王朝权突然告老还乡,定有问题…”史龙想了想后又狐疑:“那个县丞也是分掌粮马,征税之职,定与此事有关,何不对他问个清楚,一问便知?”
范静摇着头轻笑:“史龙呀,你想得也太简单化了,忠奸难判,其一若他真的与此事有关,他大可完全把责任推给王朝权,什么不知道,而官银失窃又是一件密案,这岂不是告诉他,让他提前防备?王朝树究竟有没有告老还乡,明日上任便知。”
史龙不禁夸奖道:“范大哥,你还真是贤才,什么都想得彻底。”
范静与史龙赶回鲁大班之山寨,并将鲁大班之妻书信交予鲁大班,准备就此告辞。也不知道鲁大班之妻给予书信是何内容?岂料在鲁大班的房间,鲁大班突然双膝而跪跪于范静跟前:“大人,鲁大班愿跟随大人,还望大人成全,再说赌约已输,必将兑现承诺。”
“什么?大人?你还是叫贤弟吧?”范静与史龙面面相觑,都为鲁大班这一举动感到惊讶。最终还是史龙搭上话题:“范大哥,此次我们身临危境,正用人之际,竟然鲁大哥已知內情,何不…?”
“鲁大哥,起来吧,竟然大哥已知,那我就不客气了,贤弟确实需要帮忙,不过鲁大哥此次前去南湖县不可张扬。”范静勉扶鲁大班起身,好奇的问道:“大班,你妻子对你说了仃么?为何突然如此一做?”
鲁大班倒是顾虑的将信交给范静:“夫君,此人(范静)洞悉四方,胸怀大志,乃为正气之化身,必成大器,遇之此人,乃是夫君之荣幸,愿夫君珍惜此人…”
“没想到嫂子如此看重范某,范某真是受之有愧。”看到书信上之内容,范静满是感激,并不是受夸而感激,而是被人信用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