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
数十匹骏马先飞奔至龙清禅寺庙外,不一会功夫,只见山涧内的小道上,八人轿子匀速前行着,温家的侍婢随从们紧随其后,于树影中慢慢走着,从半山腰的山间路上出现。
风中的木棉花飞舞着,带来阵阵花香。
侍婢烟儿面对轿子中的温三公子温词,恭恭敬敬的说道,
“回禀主子,前面正是禅寺的门口,我们的轿子已经平安到达,香火金纸一类已经悉数全部提前送往,主子可安心。”
春日的夜风吹着,轿子内传来阵阵咳疾之声,侍婢慌忙担忧,拉开轿帘子,“主子身体可不舒服?舟船劳顿,您本就身子孱弱,每每还要亲自来上香,奴婢们很是担忧。”
轿子内温词喘了口气,挥了挥手,言道,“无碍。”
……
这一行人将轿子停在禅寺门口,双双两边站好位置,约莫一百名温家护卫死士们将龙清寺周围团团围住,严防死守起来,似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一阵夜风吹过,木棉花坠落在轿子前的地方,温词下轿的脚靴刚好踩在木棉花上,“去年的这个时候,木棉花也是如此盛开的正好。”
夜风飞舞着灌进了他的喉咙,他喉咙发痒,咳疾犯了起来,拼命的咳嗽了数声,似是要把肺腑咳了出来一般,在夜色茫茫灯火阑珊的禅寺外,身子骨已经有些站不稳,两名侍女连忙搀扶的更加紧了些,侍女烟儿急切说道,“主子,我们还是快进去吧,夜风太凉……”
温词打断她的话,“无碍,无碍,整天坐轿子,这外面的人多半以为我是个残废吧。”
烟儿和其他几名侍婢慌忙跪下,“奴婢们不敢!”
他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禅寺上牌匾上的三个大字“龙清寺”,他露出一丝微笑道,“都没有变,还是和去年一样,这字还是我题的那块牌匾,贫休方丈没有更换,我很是欣慰。”
言语间,数十名温家护卫们踏入禅寺,前方开路,温词紧随其后,他于人群簇拥中,毫无防范的踏入了寺庙内。
寺庙内的上空,一只黑乌鸦呱呱声飞过。
……
已是午夜亥时。
白清雪和李无生已经偷偷跟随至龙清禅寺外,他们二人躲在树丛中,隔着百米开外看着龙清禅寺门口,寂静无声,空无一人,甚是奇怪。
白清雪小声埋怨道,“咱俩偷偷摸摸跟着温家的行轿,东躲西藏的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是大侠风范吗?”
李无生冷漠着神情说道,“你小声点,不要被发现了。”
“就说你我之间也是有目共睹,咱俩好歹有轻功,对吧,为啥就非得跟着这慢悠悠的轿子走了半天的路程,把我腿脚走的都不利索了。”白清雪抱怨着。
李无生冷峻的口气解释道,“如果我们用轻功赶路追随,很容易被温家的护卫高手所察觉,到时候就很难处理。”
“你别说你堂堂剑阁大弟子打不过他们啊?”白清雪挑衅的小声逼逼。
李无生低头看了看她的小脑袋,沉静道,“这武功也不能见人就出手,不可随意伤及无辜,我们与温家无仇无怨,只是答应了顾兄,来送还一封信罢了。”
白清雪无奈的捶了捶发酸的腿脚,“算你说的有几分仁义道理,且听你一回。”
……
风中刮过一丝气味,李无生本能的警觉起来,“怎么有血腥的气味?”
白清雪用鼻子嗅了嗅,也闻到了。“这里不是寺庙吗?怎么没有香火的香气?”
李无生严谨道,“不好!里面出事了。”
还没等白清雪反应过来,李无生轻功飞向龙清禅寺而去,
“大冰块,你等等我。”白清雪继而轻功逐风追月而去。
二人站在寺庙大门口,大门紧闭,寺庙外很是寂静,但是内里却暗流涌动。
白清雪双手叉腰,来回踱步,看着这个禅寺的牌匾,
“这温家护卫竟然没有一人守在寺外,甚是奇怪。”
“因为他们都死在里面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死了?”
“从院内散至寺外,如此浓重的血腥味,已经盖过了香火味,寺里面想必已是大战后的尸山横遍。”
“你怎么知道?大冰块你是狗鼻子吗?就这么站在风中一闻,就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无聊。”
“那我们还不快进去?”
白清雪说完就要踹门而入,李无生警觉的一把拦住她的手,“别动那门,让我来!”
白清雪被他抓了手后,顿时脸红起来,她收回右手,在身后来回搓着,心里痒痒的美滋滋的。
李无生镇定自若的将身后黑色的布取下,露出猩红剑鞘的无生剑来,他没有拔剑而出,只是将剑放在手中旋转而起,伴随着一声念诀,“饮焰,听命!”剑鞘随即飞出,猩红色的剑鞘如一条焰火燃烧的火龙一般,瞬间飞向禅寺的大门。
“嘭!”的一声,将门击碎成碎片,散落在地上,霎时间一阵浓烟滚滚。
白清雪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打开天星玉雨扇,煽起扇子来,生怕被浓烟灰尘呛着,
“大冰块,你怎么每次出场都是砸门啊?”
话毕,一人提剑,一人煽着扇子,大步流星入寺而去。
寺院外院内,透过中门往里看也是阴森森的,与刚才李无生所说的尸山横遍正好相反,白清雪环顾四周,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二人正说着,突然从寺庙内院里飞出一群杀手。
杀手们纷纷轻功落地,树叶在空中飘着,李无生垂低着头感受到这些内力,对白清雪关切说道,
“小心,这些人轻功内力都比那夜在顾家院中遇到的厉害。”
“我才不怕!”
李白二人立马摆开预备战斗的架势。
……
一声妖娆魅惑的女人声由寺院内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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