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难劝该死鬼,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淑妃站起身,看着胡嬷嬷说道:“若是德妃过来,你就说我歇下了。”
她懒得跟德妃费口舌,德妃这个人总想得了便宜还卖乖,儿媳妇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她肯定想拉着她想办法,她才不跟着她丢人呢。
就算是她帮了德妃,德妃也未必领她的情,何必呢。
胡嬷嬷还想着娘娘可能想多了,德妃娘娘怕丢脸也不会上门的,哪想到南椒还真进来回禀说德妃来了。
胡嬷嬷立刻迎出去,娘娘可真厉害,这都能猜到了。
且不说胡嬷嬷如何应付德妃,坤德宫里皇后正头疼,她娘家嫂子也就是曹国公夫人正在哭诉。
“娘娘,您说哪有这么欺负人的,眼瞅着儿子要娶媳妇了,镇北王妃病了,还病得这么厉害,就能这么巧?
您可得给佩兰做主啊,人还没嫁过去,那边倒是摆上谱了,这要是嫁过去,还不知道如何磋磨她呢。”
皇后额角直跳,看着嫂子就说道:“太医院的院正都去把过脉了,难道院正也敢欺君?”
曹国公夫人被皇后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她立刻说道:“难道就这样不成?这成亲就没几天了啊。”
皇后最近诸事不顺,别人看着皇上依旧护着太子,只有她知道,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皇上让太子观政,每次下朝之后,若是有时间,皇上总会考较太子一二,如今已经小半月没召见过太子问政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晋王妃这一死,真是给她添了好大的堵。
这样的关头,娘家不知道收敛,居然还敢上门来哭,还要她给镇北王府脸色看,简直是不知轻重。
皇后脑门被曹国公夫人哭得直突突,语气不好地说道:“眼下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就算是帮不上本宫的忙,也不能来添乱。你回去告诉佩兰,嫁进镇北王府给我收收性子,若是闹出什么事情来,别怪我不给她颜面。”
曹国公夫人背着一句给吓到了,小心翼翼地看着皇后,“娘娘,这……怎么还能让佩兰受委屈?”
“媳妇嫁进婆家,哪家的小媳妇不得对公婆孝顺恭敬?”皇后沉声说道,“镇北王府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真要是闹翻了,到时候收不了场,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到前头。”
曹国公夫人听到这话,眼睛里闪过不悦,语气也有那么点不高兴了,“娘娘,您这话说的,佩兰也是您看着长大的,难道就能由着人磋磨不成?若是这样,这门亲事当初就不该应了。”
皇后神色一凛,抬头看着嫂子,“你说什么?”
皇后的眼神过于锐利,曹国公夫人膝盖一软,吓得差点跪在地上,冷汗一层层从后背上冒出来,脸色一点点变白了。
皇后眼睛一扫,殿中的人都弯腰退了下去,殿门徐徐关上。
皇后走到曹国公夫人面前,盯着自己的嫂子,一字一字地说道:“不想受委屈?那也行,有本事就让佩兰把镇北王给杀了,她能做到吗?做不到,就不要在这里说废话!”
镇北王这个老顽固,皇后早就烦死他了,这次逼着他的次子娶李佩兰已经费劲了心思,结果嫂子还在这里抱怨不休。
难道她想看镇北王的脸色?
巴不得镇北王魂归地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