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外空美人找人生孩子（4）

    警察听了他对事情的描述和发生地。

    警察的回答，让他大跌眼镜。

    警察说，经常接到这片城中村的报警电话，出警要么是男人家暴女人，要么母亲打不听话的小孩，偶尔还会是夫妻间情趣玩耍的怪叫声，从来没有值得警察出警的事。警察安慰他，他听到的女人惨叫，可能只是他想象不到的小事，不值得他操心。

    警察没等他答话，就挂了电话。

    警察这是幽默呢？还是不负责任呢？

    这里的人经常为这种怪喊怪叫而报警，警察兴师动众地来，从来没有处理过值得警察出马的事，所以警察对这里的报警电话，已是不足为奇，自然不会劳心费神地出警。

    警察的说词正验证了水果摊主的话，这里有人惨叫，是常态。

    那么，他还有必要管这连警察都不管的闲事吗？

    房间里的女人，声音哀叫声稍微小了点，且断断续续，停顿一阵，又会惨叫一声，比先前更令人毛骨悚然，好似女人遭受非人的酷刑，已是让她奄奄一息，让他不寒而栗。

    女人那种令他颤抖的哀嚎，让他惧怕，又令他好奇，这种凌冽的矛盾，让他前所未有感觉这个世界的虚空，这种虚空像黑洞里逃跑的质子，所以游离。

    脆弱薄板木门，他只要一脚就能踢开。

    他不知道他的野蛮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救得女人？还是跟女人陷入一样的绝境？被人控制殴打，跟女人发出一样惨叫声，没有一个人同情，并帮助他。

    他作为一个人，他的同类，若是在他关心的凄叫声中死去的话，负罪感会笼罩着他的一生。

    他犹豫地不知所措时，女人又开始嚎叫，仿佛动刑的人，又开始对她上刑了。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静听，除了女人扎心的叫声外，没有别的任何动静，若是女人被人施暴，房间似乎除了女人，就没有别的人？

    难道女人遇险不是有坏人在折磨她？若是不人为原因，是女人正遭受病痛，那他就无所畏惧了。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最危险最复杂的物种就是人了。

    他对门叫了几声，女人除了哀叫外，没有应答。

    可见，女人被什么困住了，没有办法来给他开门，麻木疼痛，让她都没有听到他的叫声。

    若是被困住了，听到他的声音，应该应答他。

    难道他的声音小了，又提起嗓子叫了几声，女人还是没有应答。

    最终，他对女人凄叫的好奇心，占了恐惧的上风，他猛地一脚踹到木门上。

    朽掉的木门，不堪一击，破了一个大洞、

    他通过洞口，看见一个穿着绛红石连衣裙的女人，朝窗子方向跪着，一动不动，不再发出声音。

    他小心翼翼地对着女人跪着的背影，叫了几声，女人仿佛石化，纹丝不动。

    他深感女人要送医院，可不容缓，提脚踹门，直到洞口他能够弓腰进去。

    他屏住呼吸，钻进摆设凌乱不堪的房屋，奔向女人，女人及腰的长发，用橡胶圈随意束着

    他轻轻碰了碰女人的肩膀，女人转过脸，花掉的浓妆，好似孩子的涂鸦，没有规则，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