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我跟你娘亲什么时候这样对待过你吗?”
风苔不辩驳,只是冷冷地看了常之行一眼。
常之行知道说错话了,他的童年他们根本没参与。
“风苔……”
“好了,以后小鹿你随便教,我不会再管了,快带我去看看你说的那艘船吧。”
常之行为了将功补过,赶紧在前面带路。风苔回头看了一眼躲在暗处的手下,示意他跟过来。
江南,莫翁接手了典当行,总算有了个安稳的小窝。
素生也派人一直在江畔码头等着舞阳入境。
之前的鹿凝店铺里的人清货关闭后,一夕撤离,据守在江畔的人说天黑时他们的船队占据了半个江面,应该是倾巢搬回长安。
江竹直夸素生出手不凡,首战告捷。
素生却清楚这未必是好事,江竹的行动只清理了墨砚坛附近的街道,不至于让他们溃败北归。
难道是长安发生了什么变故,他们被紧急召回?
之前,常帆不满常之行爱憎不分的行为,早就负气搬到飞檐楼去住,时刻关注宫里的动静。
因为听说风苔会带着自己的儿子回家住,怕琉璃跟阿九被发现招致杀身之祸,所以就把他俩也串掇上一起搬来。
当初南下跟风苔相处的那一段时间,觉得他聪慧过人,不同于青芽呆呆傻傻,甚是欣慰。
后来自己被抓到地牢里受尽折磨,风苔这小子的表现是让他有点心寒,可也不至于冷漠至此,糊涂至此,不仅跟在魔头身边不回家,还跟她暗生情愫。
在阁楼上喝着闷酒,就有探子来回,鹿凝难产,孩子没保住。
常帆任凭一壶酒摔在地上,为那个小生命惋惜,好歹也是常家后人。
但是对于鹿凝,他拎得很清,她犯下的那些罪孽救赎不完,如果不是怀着孩子还想着害人,也不会造成这种局面。
要是她有点良心,为了对孩子的愧疚了结了自己,常帆倒也感谢她。
琉璃住在五楼,这些天被一整层的藏书迷住,听到上面传来一声巨响,还以为阿九和常帆怎么了,慌慌张张地跑上去,在楼梯口听到了鹿凝的事,不免有些感伤。
虽然她不能原谅鹿凝的无情,但是听到常帆的谩骂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自顾上前把碎掉的酒瓶捡起来,默默地下楼去。
在飞檐楼的后院里,用花锄在桃树下的泥地里刨了个小坑,把酒瓶的碎渣埋进去。
准备上楼时看到了从街上慌张赶来的张老头儿,看到他一瘸一拐满头大汗,琉璃赶紧上前扶他去后院凉亭里休息。
“琉璃姑娘,找到你们就好了!出大事了!”
听老头儿说完,琉璃让他先坐在原地等着,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去上面通知常帆他们。
按照老头儿说的,他看到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藏在门口,风苔来打听了夫人他们去江南的事,把常之行叫去了码头,期间还一脸不善地出来安排了人跟在后面。
虽然琉璃跟风苔有旧交情,但她更相信老头儿这么大年纪阅人很准,他觉得不对,那十有八九风苔是真的有预谋,她气喘吁吁地跑上六楼,把老头儿的原话叙述了一遍。
常帆和阿九二话不说,拿起剑就往下跑,并嘱咐琉璃把后院的张老头儿送回家去。
常帆和阿九都知道素生此去江南的目的就是拆台,一听说江上货船被劫就知道是素生干的,当时觉得他干的漂亮,人还没到江南就狠狠将了鹿凝一军。
现在听到张老头儿说风苔来打听素生去江南的事,就知道他肯定是怀疑到了素生身上,而且还把失子之痛算在了素生身上,不然怎么在这种关头突然回家,却丝毫不提鹿凝难产的事,还非要去码头看什么船?
他们两个快马加鞭,立刻往码头赶去,不是去阻止风苔找证据,而是即刻坐船去江南找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