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凤受教了,但明面上不行,暗中却可耍些手段。”一番话说的潘凤连连点头,众将之中有此想法者亦不在少数,真按戏军师所言,他们倒宁愿袁绍出兵徐州。此亦是肖毅愿意看见的局面,有不周全的想法没有关系,怕的是没有想法,那便难以进步。待得戏志才说完潘凤先是对军师一抱拳,继而再度问道,想要不落口实的办法却还有许多。
“呵呵,暗中联手更费周折,这二人可没有主公一诺千金之名!”这回却是郭嘉笑道,只要不能明着出兵,那暗地里就只能出钱出粮了,袁本初如今可是穷的很。
听郭军师这么稍加调侃,众将亦是莞尔,这一方出钱出粮一方出兵出力之事以前并不是没有,但后来却总会是不欢而散,利益之间的分割也很难达到真正的平衡。况且在奉孝看来倘若袁绍选择暗中联手,那就不如不顾肖毅的威胁直接出手了,那样风险大但至少收获极大。
“军师,方才言及袁绍出兵缺乏光明正大的理由,此处合深信之,有我军在侧冀州的确不敢轻举妄动,但主公向来对冀州田丰沮授审配等人极为看重,这个理由虽然难找,但倘若以各位军师之能又岂能找不到?”张合沉思有顷也是起身言道,所谓理由也只是一个说法,倘若没有肖毅在袁绍根本用不着如此麻烦,而他麾下既然有一众智谋之士,此事应该也不算太难。
“张将军谬赞了,现在不是找到找不到的问题,倘若没有曹操此事,田沮等人怕是早已想好该如何为之,但此事一起,他们还能想出什么比曹操更好的借口?”郭嘉随即接道,倘若曹孟德出兵徐州,肖毅一时还无法阻止,或者说在事情进展到一定地步前很难阻止,可若袁绍再去与之联手对付陶谦则徐州必败,到那时难道只有田丰沮授会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那一套吗?
“军师高见,合佩服。”张合闻言一愣,很快却想到问题关键,当下是由衷言道。
“文和兄,倘若我是袁绍,待到曹操与陶谦两败俱伤之时再行出手,则我军静观其变会不会鞭长莫及?”一番探讨下来,贾诩方才静观袁绍之变的言语得到了众人的认可,此时却是陈宫的出言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静观其变需要反应及时,而冀州青州离徐州可是极近。
便是肖毅也在暗中思索陈宫所说的那种可能,真若是此局势,袁绍可以席卷徐州青州吗?自己有能否下得了和袁本初彻底翻脸进行大战的决心?如此规模的战斗并不在他短期的规划之中。那么此事发生的可能又有多大?一番沉吟之后肖毅也想到了关键所在。
“公台,单以徐州之处观之,袁绍此举乃是上善之法,既不用耗费太多兵力,还可以趁势将徐青二州席卷,且以两方实力对比,到了一定地步僵持不下亦极有可能。但无论是曹操袁绍想为此事便绕不开主公,倘若二人因此生隙,对主公日后可非坏事。”贾诩的回答可谓正合肖毅的想法,以眼下局势并幽二州的强大会给二人带来极大的压力,以这两位汉末豪强的眼光不会看不出他们现在是合则力强分则力弱,倘若平衡一旦被打破那么任何一方独抗肖毅都会极为吃力。
“嗯,文和兄周到,既然如此静观袁绍之变再定我军之动当是上策,不过为防意外,虎牢方面我军是否要加强力量?亦给曹孟德一些威慑?”贾诩这番话说的不是很明,众将都在思索其中玄机,但陈宫自是了若指掌。贾诩说的没错,倘若袁绍把握不到可同时将两人扫灭的机会却如此为之无异杀鸡取卵,而那种机会是那么容易把握的吗?几乎没有可能。
“公台所言应是当务之急。”贾诩颔首道,张绣镇守的虎牢关可是出兵兖州的最佳所在,现在的兖州刺史名义上还是刘延但明言人都知已然实际在曹操掌控之下,其情与当年肖毅刘虞相似。那里可是曹孟德的根本所在,只要在虎牢调集大军,就定能牵扯对方极大精力!且对并州而言也是谋求先机的一种手段,一旦形势需要,就并非没有直接出兵的可能。
“不止要在虎牢增兵,元龙亦可先行返回广陵,在参谋之中择一队优秀者带上,就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毕竟还是私怨,曹操既然能以此为由大举进军徐州,主公也可以护母为名助陈太守守广陵,倘若还有人不知进退,虎牢就是雷霆一击!”戏志才亦然二人之言,他随肖毅最久,掌军多年更有着极高的威望,因此现在能够调动军队的除了恒之便是志才。
“好,好一个护母族,志才此乃妙计,当年元龙曾前往邺城助韩刺史守城对付公孙瓒令其一筹莫展,如今再有我军参谋相随定可再添稳守广陵之算。”陈宫闻言击掌赞道,戏志才这一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是巧妙,倘若绕开广陵攻击下邳,徐州军的余地将会更大。
“军师高见,主公,登愿往之。”陈登听了亦是起身言道,肖毅在军中所设的参谋一职与战阵之中是极有成效的,也得到了几位军师和众将的一致认可,经过数年的发展,如今在南山武院之中已然有专门的参谋专业,不少学子投射其中也更加增添这个职位的含金量。陈登就能肯定有了那些参谋之助,加上自己,即使面对曹操他也要倾尽所能守住广陵。
“主公,元龙此行极为必要,但在此之前却还需先去一地。”郭嘉一旁言道。
“哦,奉孝之言定有所指,何不明言之?”如今的肖毅已经习惯了很多的谋臣的套路,这一番发问配合亦是极为完美,其实他也隐隐猜到郭嘉到底想让陈登去何处了,以表哥的见识口才加上这几年来在军中府中的历练,那件事让他去办当是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