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辆马车他也能推陈出新,我看这云盖车便是极佳。”身为御史大夫和从事中郎,肖公和卢植当然有单独乘车的资格,可今日二人却是同乘一车,云盖车战车设计可坐四人,两人乘坐自然宽敞。肖公与卢中郎乃是多年知交,这才一处叙谈,感受着这云盖车的平稳舒适卢植不由笑道。
“恒之?多才多艺?子干,你们身为长辈可少要捧他,省得他得意忘形。”肖公闻言一拈颌下长髯笑道,其辞若有憾矣,其心实则喜矣。
“不瞒兄长,我倒希望恒之能得意忘形了,可自从奉迎天子到晋阳,他是太过恭顺一些了,哪里有当年在运城断指拆店的威风?”卢植摇摇头笑道,前番就和肖毅说了一回,让他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不必在意人言,可从目下来看似乎效果不大,总感觉就和当年讨伐黄巾之时一般。
“子干,你这可是口不对心,当年那小子胡作非为就是你让他入的禁营,如今可不能这般。”肖元笑道,对卢植所言他亦是心中有感,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十余年来肖毅都是这般耀眼,自然也会招人所嫉。
“兄长,说笑是说笑,你前日那一番的雷霆之怒当真是大快人心,晋阳皇宫全部遵循祖制,恒之也不知询问了多少老臣,天子已然成年,妃嫔又岂能少了?这个董车骑和那些太学生岂有此理。”卢植先是一笑,随即愤然道,肖毅为天子修建皇宫,在民间选择女子进入后宫,就是如此却有人说他又是不合祖制,又是让天子分心,很有点仗义执言的模样。
此时一向抑己的肖公爆了,他引经据典的证明了晋阳皇宫完全合礼,亦为肖毅的所作所为做了解释与辩护,对肖公而言这已然是几乎不可能之事,放在从前他是肯定不会如此为自己的儿子说话的,但之前想通了一切肖元也彻底放开了,一番言语酣畅淋漓又是义正言辞。
“子干,恒之的确还有纨绔之处,亦有当年留下的缺点,但唯独一片忠君爱国之心绝不会有变,是以如今我也不需再有什么顾忌,相信恒之只要全力以赴定能辅佐天子兴复大汉。”肖元闻言正色言道,无论他对儿子有着多少的看法,唯独此出从不怀疑,肖毅的表现让他也极为放心。
“呵呵,兄长能有此心我就放心了,你我加上义真公伟,文先对恒之亦是极为欣赏,有我等扶他一程也算为大汉出力。”卢植欣然言道,三位中郎都是肖毅尊敬的前辈,但卢中郎与他还有一份为师之情,中郎也是如此看的,他现在最大的心愿也就是看着肖毅去完成他们的未成之志。
“哎,可惜我那建阳贤弟为小人所害,否则今日看见恒之如此他定然欢喜,肖某今生定要见到毅儿能为大汉诛除董逆,以告慰他义父的在天之灵。”肖公闻言微微颔,却是一叹言道,想想当年肖毅入边军还是丁原想的办法,且之后对他更是有如亲出!而且在丁原死于吕布董卓手上之事肖公心中一直有着愧疚之情,当日他若能出言相劝又怎会如此?
“伯卿兄不用太过自责,建阳兄此举亦是求仁得仁,倘若他能见恒之今日足可欣慰了,如今看看幽并二州,再看看西都之处,无论治军治政董仲颖和恒之差的都不是一星半点,加上以顺讨逆,董逆必败无疑。不过恒之所言有理,此事宜缓不宜急……”提起丁原,卢植也是有些唏嘘,当日他为三军之帅征讨乌桓,和丁刺史之间的配合也是相当默契。
“听子干这么一说我也放心了,用兵战阵我并不知晓,不过有子干义真公伟加以教导当可无恙。”肖元欣然道,肖家九代单传就出了肖毅这么一个将才,便是肖公对军事方面也只是一知半解,平素说起他亦唯有听儿子的判断,如今三大中郎都能认可,足见肖毅在此也无疏漏。
“哈哈哈,不瞒伯卿兄,如今论起兵法战阵,恒之怕是早就越我等了,你管他讨董之后的所作所为皆是谋定后动有章有法,再谈指导绝不敢当,依我看便尽力配合恒之行事便可。”卢植一阵大笑之后言道,对于肖毅能够越自己他是真的满心欢喜,便在西都之时他也没有放弃过对恒之的关注,如今在用兵之上,当年的定边肖郎已经可算大家了。
“对了子干,你到晋阳已然有三月之久,但这南山书院却还只去过一次,那可不成,院中有不少学子都想再见子干先生风采了。”肖元一摆手笑道,如今他是御史大夫位居三公,但出于避嫌这个职位更多是一种虚职,若不是肖毅,肖公就会真正的闲下来。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南山书院的,而同为大汉名士,前一次卢植前往南山书院可是颇为轰动。
“兄长有请,弟岂能不去?其实若不是朝中那些闲臣,弟极愿与兄一般就在书院之中教书育人岂不逍遥?现在就盼着恒之能尽快在朝堂之上可如战阵之上一般挥洒自如,那弟就可安心去往书院,终此一生为我大汉再培养一批人才。”卢植由衷言道,对南山书院他是感觉极好的,甚至想过在这里终老,一边教书育人一边与老友相聚可是人生快事。只不过如今的肖毅还需要他的扶持,卢中郎还有事情不能全部放下。
如此对待下恒之的又何止卢植一人?刘虞刘刺史的想法也和卢中郎别无二致,若不是要为肖毅看着幽州之地,刘刺史也早就一心扑在书院之上了,其实现在他的绝大部分精力已然如此,幽州的行政牢牢掌握在张纮简雍二人手中,至于军事方面负责全局的正是周瑜周公瑾。有他在幽州肖毅就能更加放心,公瑾不但有着不输郭嘉贾诩的智谋,更是极为优秀的三军统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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