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貂蝉?伯父大人没有子嗣啊?你问的可是宫里的?”王宇疑惑的看了看肖毅,又转头想了一想方才言道。
“宫里的?貂蝉是个宫女吗?”这回轮到肖毅发愣了,四大美人之一的闭月是宫中的人物?他也是出于好奇这么一问,可没想到还真有,难不成一开始是宫女后来被赏给了王允?
“呃,我不是对宫里不熟吗?”看见王宇面上惊讶的神情肖毅立刻就知道自己错话了,可又不知错在哪里,只得讪讪一笑说道。
“这貂蝉乃是宫内掌管皇后妃嫔头饰的女官,是宫女倒也不差,只是恒之兄问她作甚?”王宇言道,心想这两年也听见过肖毅晋阳三害的名头,可就算是贪花好色也不会找一个三十几岁的啊。
“呵呵,没事没事,随便问问,走走走,先去周郎中那儿再说。”肖毅心道这就是知识啊,演义有的时候也在害人,当下急忙掩饰。
二人边走边聊,片刻之后却是肖虎迎来言道肖元有事让肖毅速回,想起今早姐姐说起父亲的心事肖毅不敢怠慢,和王宇约好明日相见便随肖虎而回,到得书房肖元已经在正位上等着他了。
熟练的给父亲泡了一杯香茶奉与几上,肖毅垂手而立问道:“父亲唤孩儿前来有何吩咐?”
“坐下说话,你姐姐姐夫的事情如何了?”喝了一口儿子奉上的香茶肖元这才言道,不错,这小子的手艺倒是长进的挺快,如今爱子转性他是老怀大慰,以前他才不会喝肖毅泡的茶,比起晏紫的手艺差的远了,可现在肖公喝的可不是茶,而是那一份心情。
“哦,是如此这般。”肖毅闻言跪坐在父亲侧旁言道,身为人子他是不能坐在肖元对面的,汉末对礼仪有着很多很严格的讲究。
“哎,伯元这孩子也太过迂腐了,改天再说说他。”肖元言道。
“爹,要依孩儿看姐夫对姐姐是一片真心,他二人既然如此,又有定儿出息,父亲又何必再问了。”肖毅笑道。
“嗯,儿孙自有儿孙福,毅儿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提起出息,过了今年八月你就十六了,为父在汝之时已然是一县主簿,我肖家世代为大汉尽忠,毅儿亦要效法才是。”肖元闻言微微颔首,紧接着便将话题转到了肖毅的身上,十六岁已然是成年人了。
“父亲说的是。”论及此处肖毅也只有顺着老爹,以肖元的性格和自己的名声想要举孝廉近乎天方夜谈,不过他并不在乎,后面可是乱世,乃英雄豪杰一展所长之所,但父亲如此莫非……
“今日为父去了汝建阳叔父府中,原本是想为汝谋个前程,不过汝叔父却是出了个好主意,很是妥帖。”想起自己和丁原商议的两全其美之法肖元不由有些得意,捻须微笑道。
“父亲既如此说,建阳叔父所谋定是极善。”肖毅答道,当时可没想到这个并州刺史丁原还是自家的世交,演义之中他不过是个龙套,可以肖毅此时的眼观看来丁刺史足以称得上一个好官,至少在他治下民生还算是颇为安定的,这几天肖毅还在寻思着是不是哪天和丁叔父知会一声,要是日后见到一个叫做吕布的二话不问先砍了再说!当然父亲为他谋出身出言虽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可他亦知道其中的难处。
肖毅心中所想,面上便有感激的神色,看得肖元是心中慰藉,虽然没有指望儿子会想到自己的为难,可看起来他的确是懂事多了。
“毅儿,为父与你建阳叔父商议拟让你前往雁门边军之中历练,我肖家历代都是文臣,只有毅儿你自幼习武,若能在战场之上杀敌报国亦是不负男儿大丈夫之志,但军中艰苦不比家中,那匈奴乌桓又是极为凶残,不知我儿可有这份胆气?”肖元话时心中还是有着一些担忧的,怕肖毅不肯去,他当然不屑于把之后的谋算现在就告诉儿子,眼下也算是一种考验,最后肖公还用上了激将之法!
“雁门,边军?什么叫瞌睡有人送枕头?黄巾起义还有好几年了,我那名声想要出仕很是艰难,前往军中一来可以为国杀敌,二来可以积累军伍经验,更不要忘了,雁门的马邑可是有着一位三国名将的,大战逍遥津使得东吴儿不敢夜啼的张辽张文远!似乎高顺也在那块儿,好办法啊,丁叔父威武,这便是一枝箭射下好几只鸟!”想到这里肖毅的面上露出了微笑,好像自己已经在军中被诸将簇拥!
看着肖毅陷入沉思肖元心中不由一个咯噔,可随后却见爱子面上又露出了颇为诡异的笑容,难不成上次那一棒的创伤复发了?当下便轻轻咳嗽了几声。
“父亲当年面对那些宦臣如此权势,尚能与之拼斗毫不退缩,与之相比军中那些苦处又算得了什么?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毅儿愿往边军之中,绝不会弱了父亲的名头!”听见父亲的咳嗽肖毅从美好的憧憬之中清醒过来,立刻便是慨然言道。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从苦寒来!好句好句,我儿能有如此志向为父甚慰,不过你即便到了军中也不能荒废了学业。”肖毅的顺嘴一时就用上了后世的名句,肖元不由听得眼前一亮,又见面前的爱子气宇轩昂慷慨激昂不由得拍案赞道,当然也没忘记叮嘱。
“父亲放心便是,孩儿一定,遵从父亲教导。”肖毅闻言俊面一红,随即正色道。
“好好好,不过此事还要与你祖母好好之才是,恒之,若是你祖母问起你便是做军中文书之事,不与异族交战。”肖元重重的头,忽而话锋一转又再道,这也是他心中的一个难题,老太太要是知道他送肖毅去边疆怕是不光是他,连丁原都得跟着受累,不过现在爱子如此心思倒是好解决了,老太太最吃肖毅那一套了。
“呵呵,什么时候我这老爹也会如此了?”听父亲提起此事肖毅不由得暗暗好笑,不由忍着笑容言道:“孩儿定会好好与祖母说的。”但同时心中也有感动,祖母对自己那真是没话了,父母亦是如是,今世自己不管何为这一份亲情都要时刻铭记心头。
一番话说完父子二人对坐饮茶,肖元似乎在思索着肖毅从军的详细,片刻之后见父亲并不言语肖毅问道:“父亲所言这边军之事不知孩儿何时往之,也好准备妥当。
“你丁叔父安排此事想来也要月余时间,明日你便与肖统一处先去一趟洛阳,一来一回便就差不多了。”肖元答道。
“洛阳?父亲要孩儿去洛阳?”在肖毅原本的记忆之中对这个大汉东都是有所印象的,汉代最大的都城,人口众多繁花似锦,可因为时间久远并不深刻,能往一去他内心是很愿意的,只不过刚才到边军,一下子又跳到洛阳,想来父亲定有安排。
“哎~今日接到来信,仲常贤弟病重,怕是……你代为父前往探望,他虽是洛阳令,可素来为官两袖清风,与其从兄之间又不甚和睦,倘若一旦故去那孤儿寡母亦要好生照料才是!”肖元闻言这才言道,言语之中带着淡淡的伤感之意,可那个名字听在肖毅耳中却是犹如霹雳!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