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的家给安置好了。谁都不是傻子,这种事当然得抢着来了。是任谁都讨厌特权的存在不假。可要是享受特权之人是自家兄弟,那就另当别论了。能结交到一个,就连燕皇都破了例,去单独安排进腹心部的新兄弟。别说花的这点银钱了,往家里说一声,要出十倍百倍那还不跟玩一样。
就在众人此起彼伏的嚷嚷声中,二殿下楚才被萧衍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今日都怪自己谨小慎微,错失了人才,让你姓萧的捡了便宜。可是就这肤浅的拉拢手段,有何可炫耀的。一处宅院而已,但凡有点风骨之人,都不会去接受的。免不得还会被认为是在被羞辱。你就等着被拒绝吧!咋还有脸在这跟我挤眉弄眼的。
他是全然不知,他自己才是那个可怜的冤大头,被聂尺借来生蛋的那只鸡。
“各位兄弟这般不把我当外人,今日话不多说,心意全收下了,都在这杯酒里,往后有用的着小弟的,招呼一声就是了。”
聂尺的话一说完,楚才一个恍惚,差点把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他收了,他竟然收了!他堂堂南院大王仅剩的唯一亲人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套破房子拿下了。那自己刚刚装的是个什么劲啊!二皇子整个人都裂开了,心态完全崩了,比他在营帐那时,还要受伤。
楚才再难控制心态,不由得酸气的说道。
“区区万八两银子而已,若是换成万两黄金…”
话还没说完,就见聂尺两眼放光,猛的跨过面前的石台,一跃就再次来到楚才的身旁。直接拉起他的手,搂到自己的肩膀之上。
“感谢楚兄送的万两黄金!今日起,咱哥俩就是比亲哥俩还要亲的兄弟了。”
刚刚还在欢呼的寅字营的军卒们,连同萧衍和楚才,都被聂尺的骚操作给惊呆了。这楚才跟咱们可不是一伙的啊!再说人家貌似也没说送啊!这见钱眼开的有点过分了吧!还真他娘的有奶就是娘啊!
这些人看着聂尺的眼光变得有些怪异,嘴中跟吃了苍蝇一样,就连那些陪酒的倌人,丫鬟,舞女,都楞住了。场面一度如同被静止了一般。
噗呲!最先没忍住的竟然是看热闹的宫九。这个杨天明,还真是个妙人啊!
坏人财路,不共戴天!眼见被他打破了好不容易拱到高潮的气氛,聂尺很生气。
聂尺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榻案之上,斜歪着脑袋,用手指着宫九,冲着萧衍故意问道。
“他谁啊!你朋友?”
宫九对于聂尺无理的举动非但不恼,反而更觉有趣。抬手阻止了萧衍的回话,自己开口说道。
“清水桥的宅邸,还不是因为我的清曲社在。今天既然这么有缘,那我就送给杨兄弟了!”
下一刻,根本就看不清聂尺的身影,他就已经出现在宫九的面前。手中依然拿着那枚熟悉的酒杯。
“这不是九哥嘛!我咋才看到呢!我必须自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