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返回燕都了。时间紧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呵呵!你还是好好琢磨琢磨我说的话吧!最后再多说一句,你那个新结交的朋友装的很辛苦,现在应该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快点回去吧!到了燕都会有人拿着另一半玉佩去找你的。”
凤姨抛给聂尺半枚雕刻着凤形图案的玉佩,就回转过身。仿佛聂尺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聂尺退出屋子,缓缓的关上房门,他知道这个看着很年轻的老人,心中并不是她所表现的那么平静。对于有些人来说,无力去改变的事情,只能去装作不在意而已罢了。不过聂尺还是打心里十分感谢凤姨,虽然只是仅仅见了这一面,却让他释放出了压抑于心中的悲愤。
只是出了房门的那一刻,他的所有软弱,都已经被留在了这间屋子之中。凤姨说的没错,他还是太着急了。着急着去报仇,着急着去见凤姨,着急着去变成这个新的身份。
他从转角的水缸之中,捧起一捧清水,拍在了脸上。洗刷掉刚刚的泪痕,也洗掉所有的急躁。他拒绝了龟公好心的搀扶,晃晃悠悠的向着来时的院子走去。
在聂尺从新跨进小院的一瞬间,他果然在萧衍的目光之中,看出一抹清醒藏于放浪形骸之中。只是这些,在他被凤姨点醒之后,一切就都无所谓了。院子里面多出来的两位不速之客,才是他现在所急于处理的事情。
两位不算是陌生人,当然更不是什么熟人。而且俩人显然不是结伴而来,俩人之间的距离,跨了整个小院。来人竟是宫九与二皇子耶律楚才。
宫九的出现,聂尺还有些心里准备。可是耶律楚才的出现,他却想都不曾想过。看来还是小瞧了,这位一直在隐忍的皇子殿下了。
好在现在的他,刚刚经过凤姨的点醒。就算是梁皇出现在此,对他来说,毛的影响都没有。今天都能跟萧衍成为朋友,还有什么情况更意外呢?
于是在小院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四个人如同在打麻将一样,分列四方。根本就是另一个身份的聂尺,天生佛性却装醉实醒的萧衍,始终在表露冲动性格却内心城府极深的宫九,刚刚决裂被踩了脸面却能微笑着不请自来的二皇子殿下楚才。这四个有趣的年轻人,聚在这间小小的院子之中,在这歌舞美人,醉生梦死的氛围下,今天谁会醉倒呢?
嘎吱,木门在被关闭没有多久的时间后,又一次被人推开。
“婆婆,刚刚那个讨厌的家伙,跟你说了什么?”
“囡囡啊!阿婆说了多少次了。这个地方不是你这个小姑娘家家来的地方。”
伴随着凤姨缓慢的语速,她也回转过身子,看向面前的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小姑娘也看着如同亲奶奶的凤姨,虽然满头白发,面容苍老,可是那双黑色的双眸之中,满是慈爱。